一辆银灰色半新柳州五菱停在门口,一个脸上划着刀疤的男青年骂骂咧咧地从驾驶室下来。
“老板,还有吃的没?”刀疤脸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到。
“有,有,有吃的。”客栈地处荒山平时一个月还难得有几拨客人,见今天这么晚还连来两拨是喜出望外,连忙迎出来。
刀疤脸听了,对车里喊:“就这里算了吧。”
里面回答是声女声尖叫,再‘哐’一声,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胖汉子下来,手里还拖着个麻布袋一样的东西,那黑胖汉子伸手摸索几下,那袋子又发出声惊叫,和前面那声一模一样,老板才恍然大悟里面原来装着个女人,不禁一身冷汗。
拖着麻袋进屋,两人大模大样地坐下,黑胖汉问:“老板,店里还住了什么客人吗?”
老板不敢迟疑,忙回答:“楼上住了个驴贩子。”
黑胖汉皱下眉头,刀疤脸用某种方言满不在乎地说:“一个单身客算什么,做了他就是。”
黑胖汉摇下头,说:“别急,最好先在老板那探探底。”
老板在厨房切肉,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见两人忽然换方言说话,什么也听不懂,更加惊慌。
黑胖汉堆出脸笑容,走进厨房,操着普通话细声问:“老板,生意好不?”
老板一听,以为劫财的来了,脸都绿了,颤抖着声音回答:“不,不好,一个月没两个客人,连糊口都成问题,去年头堂客都跟个赶车的汉子跑了,就留两个小屁股,连书都读不上。”
黑胖汉笑了下,心想:没什么人才好,可惜跑个女的。
再问:“老板,那贩子是常客吗?”
老板撒谎说:“常客,当然常客了,就住山脚下,好高的个子,壮实着呢。”还垫起脚,比了个好高的姿势,意思是有那么高。
黑胖汉冷笑声,回桌子边坐下,继续用方言说:“那个老板起疑心了,只怕等下无论如何也要做掉他,免得追查过来。”
刀疤脸讥笑说:“叫你在车里做,你***又不举,非要找个床铺才行,麻袋袋过来,你又要刺激不肯堵她的嘴,”说着还踢了脚麻袋,里面又是声尖叫。
黑胖汉涨红脸,吼道:“老子年轻的时候站着就能嬲三杆,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穿开裆裤玩小鸡鸡,不是后来肚子上挨了一刀,怎么会今天这个样子,”再呐呐地说:“那女的也***长太难看了,就那个模样,看着能举的男的,怕也不多呀,没见你也没做吧。”
刀疤脸一哼,说:“都怪你,看走了眼,背后老远就说人家,臀肥腰细必是美女,害老子扑过去按住一看,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要真身材好,我眼睛一闭也就算了,谁知道前面居然是块搓衣板,这叫老子怎么提得起兴趣。”再恨声说:“偏偏还不肯放了,老子就算是三个月没搞过也不肯这么糟蹋自己。”
黑胖汉也苦笑,说:“刚你不也说了,都三月没搞了,怎么老子也要试试。”
刀疤脸不屑地说:“还试,车上都试五次了,不举就是不举,你阳痿了。”
黑胖汉怒道:“我说了是环境问题,呆会去楼上,换床上我肯定行。”
里间门推开了,小女孩迷糊着眼睛,出来就喊:“爸,爸,弟弟要睡了,我也要睡了,住哪间屋呀?”
两人一见,同时赞道:“水灵。”
刀疤脸一口就堵住黑胖汉嘴:“我先要,你还是先和你那‘美女’嬲去吧。”
黑胖汉忙说:“别急,先吃了饭再说,半夜再动手吧,现在那老板警觉着呢。”
老板听女儿说话,心道糟了,急忙出来,赶着小女孩说:“还哪里去,今天就呆我大床上,你睡里边,弟弟睡中间,爸爸睡外边。”
小女孩点头点得象鸡啄米,连声答应着好,自成妈妈跑了后,自己就一个人单独睡在二楼黑屋子里面,每晚都害怕,只能羡慕地看着弟弟有爸爸陪着睡,没想今天居然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顿时喜出望外,欢呼着跑进里屋去。
刀疤脸和黑胖汉两人耐心地等老板搞好饭菜,眼睛边在屋里梭巡,装着不经意地问老板:“门边放的二八单车是你的吗?”
老板上着菜,回答说:“不是的,是那贩驴的骑来的。”听他们一问,心里也捣鼓起来,对呀,怎么一个贩驴的骑单车跑,只怕也不是善客。
两人哦了声,点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