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女端着食盒回来时,却见自家小姐正猫着腰,耳朵紧贴在门缝上。
“小姐。。。。。。”
“嘘——”李锦期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侍女噤声。她屏息凝神,试图捕捉房内的只言片语。奈何早年习毒时不慎中过失聪之毒,虽经褚行健救治已无大碍,却落下了听不清细微声响的毛病。
她不死心地又往前凑了凑,不料房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房门猛地被拉开。李锦期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屋内,与面色凝重的褚景诚和目瞪口呆的萧长敬撞了个正着。
“我、我就是路过。。。。。。”她干笑两声,试图蒙混过关。
褚景诚眉头紧锁,目光沉沉。萧长敬见状,愣是没敢上前搀扶自家妹妹,只能拼命使眼色:让你偷听!这下可好!还不快走!
李锦期:“。。。。。。”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萧长敬你个没义气的!方才抱大腿时怎不见你这般怂?!
褚景诚终是叹了口气,伸手将李锦期扶起。
“做什么偷听?”他语气虽淡,眼底却泄出一丝无奈。
李锦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故意装傻:“我就是。。。好奇嘛。”她揪住褚景诚的衣袖晃了晃,然后试图扯开话题,“师兄你这次提前回来,莫不是在哪儿惹了风流债?然后回来躲躲??”
话音刚落,书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褚景诚:“。。。。。。”
萧长敬:“。。。。。。”
褚景诚指尖微僵,萧长敬更是猛地呛咳起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李锦期眨了眨眼:“。。。。。。”
竟真叫她猜中了?
她这素来冷心冷情的大师兄,竟也会为情所困?看这情形,怕不是情根深种,再难自拔了?
“师兄该不会。。。”她大着胆子凑近半步,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早与哪位佳人私定了终身?这些年东奔西走,放着好好的刑部侍郎不当,偏要去做那劳什子按察使。。。”玉镯随着她比划的动作叮咚作响,“莫非就是为了还这相思债?”
“。。。。。。”
“。。。。。。”
萧长敬扶额。他怎么忘了,这丫头自小就有这等本事——越是荒唐的猜测,越能一语中的。
褚景诚额角青筋跳了跳。烛火映照下,他耳根竟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李锦期见状,顿时来了精神:“真是如此?师兄也要成亲了?师嫂是哪里人?年方几何?家中。。。”
“陶陶!”萧长敬忍无可忍,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的这般。。。”
褚景诚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罢了。。。给你师兄留几分颜面。”
李锦期乖乖闭嘴,眼睛却仍亮晶晶的。半晌,又忍不住小声嘟囔:“那。。。师嫂生得好看吗?”
“。。。。。。”
褚景诚一记眼刀扫来,转而瞪向萧长敬。
——你平日都教了她些什么?
萧长敬连连摆手,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