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头搁在游因右肩,他低声好似呢喃了句什么话。
“%R^%(¥……”
能大概知道他在说话,但听不到内容的游因动手掰了掰阎知州的手指。后者却蛮横地制住了他,又在他右耳又说了句朦胧的话。
“*¥…%*)”
在对方受重伤的情况下,游因的力气也比不过他。无可奈何,只好叹了口气,解释说:“我右耳废了,你说再多我也听不到。”
阎知州身体明显一僵。
他没像游因预想的那样松开桎梏他的手,而是稍微撑起背,将自己的脑袋从右边肩膀挪到左边肩膀。
声音低低,他灼热的气息和低沉的声音一块儿拂向游因左耳。
“这边呢?能听到?”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贯穿伤,比我伤得重多了。”有点痒,游因忍不住侧开身,后背却在挪动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阎知州赤|裸的胸膛。
炙热的身体温度让他又忍不住一缩,思忖间,游因大致明白阎知州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举动了。
人在发烧的时候确实脑子确实容易抽筋。
“队长先生,你真不打算撒手吗?”游因拍了下对方手背,提醒道,“冷知识,俩男人这么抱着并不会感到舒适。”
“骗人。”阎知州反驳。
反正他现在抱着挺舒服的。
上头又传来一阵枪声,让两人同时闭上嘴。
直到枪声消弭超过半个小时,阎知州才重新开口。
“这里应该是峡谷地步,虽然附近暂时看起来没有人或动物行动的踪迹,但生火依旧很容易被人发现。”
阎知州已经养出了本能反应,一听到这种危险动静,身体就自己动了起来。所以他才会反应如此迅速地踹散火堆,还顺带将游因一块捞走。
“刚才那两声应该是从山崖上传来的,枪声很散,听起来像霰|弹|枪。”可能是脑子烧得有点糊涂,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他还在给游因科普,“不像打伤我们的那种狙击步枪,需要非常近的距离才能产生恐怖的杀伤力……”
说着说着,他又忽然思维跳脱,抬手摸了摸游因的耳垂。
问:“你被打到了?”
游因只是简单上药,没有包扎,一摸就能摸出来。
后者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捏得生疼,反手朝人手背来了一巴掌。
还骂道:“你不像是中枪了,你他妈像喝了假酒。”
这嘴像漏风了似的,比他还能叭叭。
阎知州皮糙肉厚,一点也不怕疼。喉咙低低笑出了两声,好像被游因逗笑了似的,听得游因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他真像喝了假酒,笑了好一会,忽然把脑袋搁在游因肩头,低声开口:
“你知道,我很不喜欢你,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