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让闻裴之放下警惕。那天之后,周自书都装的十分乖巧听话,闻裴之说什么他做什么。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周自书会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脸。虽然药在失效,但是他实在是用了太多的药了。这个药对神经有很大的损害,虽然他记起自己是周自书,却又不免会去怀疑他到底是谁?这天闻裴之和周自书做完,闻裴之细致地帮周自书清洗后把他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他的长发。“裴之,明天我想出去一下。家里好闷。”“我让林叔跟着你。”“不用了,林叔他也很忙的。我就是想出去走走,裴之你别让他们跟着我了好不好?”闻裴之虽然不会直接限制周自书的行动,但是每次周自书出门都会派人跟着。一防出事,二防逃跑。“就一次,真的就一次。裴之,好不好?”闻裴之吃软不吃硬,撒娇是最管用的办法。闻裴之没有说话,就在周自书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闻裴之居然答应了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自书几乎起不了身,下半身像是不存在,失去了知觉。他怀疑闻裴之根本不想让他出门,但是又觉得直接拒绝他不好,所以才采取这种办法,翻来覆去折腾了他大半个晚上。但是周自书还是出了门,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哪里能够轻易放弃。某大楼办公室内,周自书看着眼前认真工作的男人,如坐针毡。自他进来后,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根本不确定男人会不会帮他,但是他找不到其他可以帮他的人了,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帮他。终于男人忙完了所有的工作,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周自书,你要我帮你?”“贺行,在这里只有你能帮我。”“我是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更何况那个人可是闻裴之,和他撕破脸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或者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贺行,只要你帮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周自书低下头不敢去看贺行,他记得没错的话贺行是喜欢他的。什么都可以,如果贺行让他陪他睡呢,他也可以吗?“什么都可以?”贺行咂摸着这句话,“周自书,我可以帮你,条件是我要你三年的时间。”听见贺行的话,周自书抬起头看向贺行,他摸不准贺行的意思,三年的时间留在贺行的身边做什么呢?可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要离开闻裴之。就算真的要陪贺行睡又怎么样呢,比起在闻裴之身边没有人格,没有自我,没有尽头的活着,三年真的太短了。“好,我答应你。但是三年,只有三年。”“我是个讲诚信的商人。”周自书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贺行,只要贺行到时候配合他就可以。周自书知道闻裴之在公司加班,果然回到闻家没有见到闻裴之。他独自上了天台,看着天空上少的可怜的星星,虽然孤独却都有属于自己的光。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只可惜星星太远,他太过渺小。正在公司加班的闻裴之临下班之际收到了闻家管家发来的消息,周自书从天台上跳了下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闻裴之把车的开的飞快,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医院。他站在手术室门前,慌乱不已。他已经失去一次方意,不能够再失去一次方意。“对不起,闻先生。我们以为周先生只是去透透气,没有想到周先生居然会跳楼。”“周先生”三个字如一盆冷水浇醒了闻裴之,手术室里的那个人是周自书,不是方意呀。“对呀,他是周自书,又不是方意。”明明知道里面那个人不是他爱的方意,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这么害怕呢?他一直都在骗自己,其实他最清楚不过了真正的方意已经死了。“对呀,方意已经死了。”先是冷笑,然后是放声大笑,闻裴之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管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医院。墓地闻裴之坐在方意的墓前,靠着方意的墓碑,伸手去摸墓碑上方意的照片,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小意。”闻裴之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在自己家的床上,他习惯性地去抱身旁的人,却发现身旁是空的,被子是冷的。迷糊的意识被彻底吓醒,周自书跳楼了。脑海中跳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而且距周自书跳楼已经过去了一天。他冲下楼,发现管家却在忙碌,为什么他不在医院?他走过去冷冷地问道:“周自书呢?”管家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