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米只卖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常白再去粮食店,老板就不再赠送了。
因吉祥烤串上了新品,烤蒜米。
“我呸!不要脸的东西,只准自己学别人的,巴不得把镇上同行都干倒闭了。”
李迎春和常白早有预料,没说什么。
李三地急了。
路过大门紧闭的吉祥烤串,直接叫骂。
李迎春头都没回,伸手抓着李三地的衣袖,愣是把人拖走了。
李三地双腿笔直在地面上划拉,鞋跟在地面上磨出两条长长的凹痕。
常白就走在李三地的边上,话里安慰李三地,心里也痛快极了。
等到了李三猪肉铺后,李三地抢着干活,“今晚你别吆喝,让我来,我就不信了,有我这张脸在,熟客还能去别人家?”
镇上住的还是那些人,他李三地谁不认识啊?
李迎春忙着洗刷烧烤的铁架,猪肉易出油,凉了就变成厚厚的油脂,裹在铁架上,烟熏缭绕就成了黑色。
不仅难看,碰到也是发腻的油糊感。
“我和你说话呢?!”李三地叉腰放完豪言壮志,没一个应和他,脸上无光。
一把躲过李迎春手里的丝瓜络,也摸到了粘上去的黑油。
诡异的触感,让他的脸都绿了。
李迎春顺手一甩,“那辛苦爹了。”
刷铁架费时费力,正好可以堵住李三地的嘴,让他没力气废话。
常白把晾干的木签放在案板上,擦干净手后,把墙角木柴重新整理,估摸余量足够,转身接过李迎春手里锋利的杀猪刀。
“今天让我来试试。”
上次他没有经验,区区两片肉片都是大小不一,薄厚不匀。
后来,他私底下拿杀猪刀练过手感,也请教陈桃花教了一些技巧。
“成,你来。”李迎春退后一步,目不转睛观察。
锋利的刀身划过红白相间的猪肉,刀尖扭转,贴着紧实后白的肥肉滑进与肉皮的细小空隙,刮出一小块的肉皮。
左手抓住肉皮,右手握紧刀柄,刀口紧贴肉皮,使劲一刮,一张完整的猪皮落下。
好的技术,刮下猪皮后,肥肉的切面十分平整。
常白手里的肥肉切面亦然。
“小子,不错啊。偷练了吧?”李三地抽空瞄了一眼,非常满意,瞅了一眼暗自满意点头的大女儿,调侃常白。
常白笑而不语,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迎春,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只需要李迎春的。
直到李迎春缓缓点头,指着猪肉,“切肉片吧。”
他快活极了。
杀猪刀如同他锻造一般,刀口就像他的手指,指哪打哪。
刀身飞快划过肌理清晰的肉块,均匀的肉片一片片落下,垒成了小山。
杀猪刀放在案板上时,一串串漂亮的肉串也整齐排放在案板上。
常白接过盐罐子,拇指和食指一撮,洁白的盐粒洒落。
白与红对比鲜明,期待时间带来的美味。
李三地呼哧呼哧把干净的铁架搬到门口,两口气还没喘匀,西市街口的红灯笼亮了。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啊!”
立马精神百倍站在铺子门口,李三地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