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儿。”司德贵连忙摆手否认。
“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司德贵的老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对司明远说道,“小司啊,别看你叔是生产队长,可家里穷得叮当响,你志斌哥眼瞅着要定亲了,聘礼钱到现在还没凑齐呢。婶知道你家里也不容易,也不指望你能帮忙,就是跟你念叨念叨。”
司明远心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怕自己买砖让她家垫钱,便故意问道:“婶,那聘礼钱需要多少啊?”
“整整四十块呢!就咱家这条件,把我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呐!”司德贵的老婆满脸愁容,无奈地摇着头。
“嗯,确实不是个小数目,要不跟女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少点?”司明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
“少不得,女方那边咬死了这个数。”司德贵的老婆哭丧着脸说道。
司德贵瞪了老婆一眼,说道:“你跟小司说这些干啥,他又帮不上忙!”
司明远把两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说道:“婶,这是二十块钱,您先拿着应应急。”
“你哪来这么多钱?”司德贵的老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拿起钱。
司明远笑着解释:“我把鹿鞭卖了,换了些钱。”
“你一家四口还得吃饭,这钱你拿回去,我们不能用。”
司德贵虽然很想借这笔钱应急,但想到司明远家里也不宽裕,便推辞道。
可司德贵的老婆却紧紧攥着钱,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
司明远站起身来,说道:“叔,您就拿着这钱给志斌哥定亲吧。我家里还有些钱,不碍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司德贵家。
“等我手头宽裕了,铁定第一时间把钱还你!”
司德贵将司明远送至门口,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声嘀咕着:“还真没瞧出来,这娃跟他爹一个样,都是古道热肠,爱帮衬人呐!”
“哎,都怪我想得狭隘了,还以为他是想让你给他垫砖钱呢。哪晓得……”
司德贵的老婆也跟了出来,一脸惭愧地拍了下自己的脸,“人家又是送肉,又是借钱,永生养了个好儿子啊!”
……
司明远刚回到家,段林霜也回来了。不用问,司明远就知道母亲肯定是去给老太太家送包子了。
母亲就是这么善良,总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
司明远把自己打算盖院墙的想法跟母亲说了,反正花不了多少钱,段林霜自然没有意见。
第二天,司明远再次进山。他想着把之前藏在山里的鹿肉取回来,顺便再找找看有没有桑黄。他把弓箭、红缨枪还有侵刀都带上了,以防万一。
路过之前下套子的地方,司明远惊喜地发现套住了一只野兔。
那野兔还在拼命挣扎,看样子是刚被套住没多久。
司明远上前,迅速把兔子打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便继续朝着山谷走去。
这一趟还算顺利,一路上没遇到猛兽,之前藏起来的鹿肉也完好无损。
而且,他又采到了十多斤桑黄,收获十分丰厚。
司明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哥,你又带回来这么多鹿肉,还有野兔!这下咱们能吃好一阵子了!”
司雪看到哥哥的收获,满脸欣喜地说道。
“那只驯鹿个头特别大,还有百十斤肉我没带回来呢。”司明远抽出侵刀,开始给野兔剥皮,“今晚咱们就吃兔子肉,改善改善伙食。”
“兔子,兔子!”
司盼盼听到有兔子肉吃,兴奋地一路小跑过来。段林霜背着一捆干柴,也跟在后面。
看着儿子如今越来越有本事,变化如此之大,段林霜心里既欣慰又有些疑惑,总觉得儿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处理好兔子后,司明远想起之前孙远山说的猎枪的事儿。
他向段林霜要了五十块钱,带上一大块鹿肉,便朝着汤家庄走去,打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汤富松那里买到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