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喧嚣着“白鹿祥瑞”的论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高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看着那些瞬间变脸的同僚,看着步步紧逼的卫士,看着御座上神色冷漠的将闾,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的局!
他自以为聪明,想用病鹿的伎俩暗算将闾,却没想到被对方反将一军,将他打入深渊。
将闾冷冷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赵高,抓住时机厉声喝道:“赵高!众目睽睽之下,你颠倒黑白,指马为鹿,欺瞒朝廷,动摇国本!此乃欺君之罪!欺上瞒下之罪!扰乱朝纲之罪!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一连串的罪名,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赵高心头,让他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念你侍奉陛下多年,暂且饶你不死!”将闾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传令下去!杖责赵高三十!以儆效尤!肃清朝纲!”
“喏!”殿前卫士们轰然应诺。
两名如狼似虎的卫士上前,一把架起瘫软如泥的赵高,无视他的挣扎和哀嚎,将他拖到殿外廊下,按倒在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冤枉……”
赵高的求饶声很快被沉闷的杖击声和凄厉的惨叫声所取代。
“啪!”
“啊。。。。。。”
“啪!”
“呃啊。。。。。。”
沉重的木杖带着风声,一下下狠狠落在赵高的背部和臀腿上。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穿透了宫殿的重重阻隔,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朝臣的耳中。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所有官员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恐惧。
御座之上将闾面无表情,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而平静。
杖刑一下一下地继续着,赵高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最终变成无力的呻吟。
血水浸透了他的衣袍,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三十杖毕,赵高已经奄奄一息,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进气少,出气多,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卫士们拖着他,如同拖着一条死狗,扔到了朝堂之外。
经过这一场血腥的立威,整个朝堂的气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原本对将闾的监国资格心存疑虑,或者对赵高还抱有幻想的官员,此刻都彻底清醒了。
监国殿下,绝非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傀儡。
他有手腕,有魄力,有决断,更有杀伐果决的铁血手段!
而赵高这个曾经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中车府令,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被彻底打入了地狱。
经过这件事,朝中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挑战将闾的权威。
将闾的目的达到了。
他要用赵高的血来震慑群臣,肃清朝纲,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
他要让所有人明白,谁才是这大秦帝国的真正掌权者!
将闾目光扫过全场,语气冰冷地说道:“今日之事,希望诸位引以为戒!本殿再重申一遍,朝堂之上,容不得弄虚作假,更容不得欺上瞒下!若再有人胆敢以身试法,赵高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朝噤若寒蝉的官员和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赵高。
文武百官心中暗道:将闾彻底掌控了朝堂的主动权,但赵高被打压之后,是否会就此罢休,还是会酝酿更疯狂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