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朱允熥还特意制作了一种新武器——霰弹。这种弹药装填了数百个小铁珠,发射后会形成一片“弹幕”,对付密集的骑兵队形特别有效。
第三天黎明,瞭望塔上的士兵发出警报:“敌军来了!”
朱允熥登上城墙,远眺北方。果然,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那是蒙古联军的先头部队。
“点火,准备迎敌!”朱允熥下令道。
城墙上,士兵们点燃了火把,准备点火攻击。地面部队也进入了战斗位置,随时准备出击。
蒙古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显然没把明军放在眼里,直接发起了冲锋。
“等他们进入射程,再开火!”朱允熥沉着地命令道。
当蒙古骑兵冲到距离城墙约五百步的位置时,朱允熥一挥手:“放!”
城墙上的火炮齐射,数十发炮弹呼啸而出,在蒙古骑兵队列中爆炸开来。
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但蒙古人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冲锋。
“第二波,放!”
又是一轮齐射,这次是装了霰弹的火炮,射出无数铁珠,形成一片致命的金属风暴,扫过蒙古骑兵的队列。
前排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但后面的骑兵仍然前赴后继。
这时,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已经接近了埋设地雷的区域。
“引爆地雷!”朱允熥大喊。
轰!轰!轰!
连环的爆炸声响彻战场,无数蒙古骑兵被炸飞到空中,场面惨不忍睹。
但蒙古人的攻势依然没有停止。他们似乎铁了心要攻下宣府,不惜一切代价。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蒙古联军终于退去,但明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傍晚,朱允熥在指挥帐内召开紧急会议。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敌人的主力还没有到齐。”朱允熥沉声说道,“明天的战斗会更加激烈,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蓝玉兴奋地说:“今天咱们打得漂亮,那些蒙古鞑子死伤惨重,士气大挫!明天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常升则更为谨慎:“敌人今天明显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殿下,我们的火药和弹药储备充足吗?”
朱允熥点头道:“足够再打十天。不过我担心的不是弹药,而是瘟疫。今天战场上已经发现了几个染病的蒙古士兵,如果瘟疫在军中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众将领听了,都面露忧色。瘟疫比敌人更可怕,因为它无形无影,防不胜防。
“强化检疫和隔离措施!”朱允熥下令,“所有受伤的士兵必须经过检查,确认没有染病后才能返回营地。所有接触过敌人尸体的士兵必须彻底清洗,衣物用开水煮沸。”
这些命令看似严苛,但在当时确实是最有效的防疫手段。
接下来的日子,战斗日趋激烈。
蒙古联军的主力终于到达,开始全面进攻宣府、大同等边境城市。
明军凭借先进的火器和完善的防御工事,成功抵挡住了蒙古人的进攻。
但随着时间推移,明军的伤亡也在增加,弹药消耗很快。
更糟糕的是,瘟疫开始在军中蔓延。
虽然朱允熥采取了严格的防疫措施,但在战争环境下,完全阻止疫病传播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周后,已经有超过三百名明军士兵染病,其中近百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