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娘给她和哥讲过,猞猁好像是吃肉的,等一下,先不说待会喂什么,若它好利索了,是不是会咬家里的鸡崽子啊!
思及此,小姑娘小脸都白透了。
虽然她很喜欢这只小猞猁,可不代表着她愿意贡献出家里的鸡崽子,那可是娘花钱买回来的,她天天喂它们,已然建立起了一定的友谊,哪里舍得?
沈青梧听到喊声,没多大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残破的盘子来到芽芽身边,放到了小猞猁面前。
盘子里是切好的肉块,小猞猁用鼻子嗅了嗅,随即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着它对生肉这般大快朵颐,芽芽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是昨日死了的那条蛇,先给它少吃一点,剩下的应该还够它吃两天。”沈青梧道。
蛇牙虽有毒,但蛇肉是无毒的,用于给小猞猁恢复体力正好。
只希望它能尽快恢复,早点行动自如,到时去田里抓些田鼠,或是抓些鸟来吃,都随它。
“娘,家里的鸡怎么办?”芽芽苦哈哈地垂下脸。
沈青梧一愣,对啊,她这脑子,怎么都不转弯。
相比于那些还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获得的食物,栅栏里直接有现成的啊。
不过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时先把鸡养在这屋吧,等猞猁走了再放出来。”沈青梧环顾杂物间的四面墙,这屋虽然小了点,但装那几只鸡还是绰绰有余的。
喂过猞猁,娘仨锁上门,扛着一大两小三把锄头下了地。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伙同样准备下地干活的村民。
有上了年纪的人说,“瞧今日这天气,莫不是今明两天就会下雨?可我家的地还没翻完呢。”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也不知这次雨下得大不大,咱是既希望老天爷给场大雨,又怕是场大雨。”
希望是因为干旱了太久,谁不想彻彻底底来一次大雨把地浇透,也好叫他们这些农民多存一些雨水生活。
可同时又怕雨下得太多,若下到涝,该如何播种,他们的种子年年选得都是耐干旱那类,若土里太湿,便会影响秋日的收成。
“杨叔,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咱这地方什么时候下过大雨?哪回不都只是些小毛毛雨么,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涝地的大雨,您老啊,就别操那没用的心了。”
被称作杨叔的老爷子摆了摆手,也知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沈青梧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刚巧与那最后说话的汉子对视上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正是她顶烦的那个人——孟成德。
孟成德是孟成良最小的弟弟,二人相差有十几岁。
此人样貌要比孟成良周正许多,常年劳作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嘴边有两个酒窝,光看模样倒是十分唬人,但沈青梧知道,这人内里都烂透了。
“诶,是薛大嫂,怎地,今年也一起下地了?”
孟成德十分自来熟地朝沈青梧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道:“听说那日薛大嫂一个人打死一头野猪,力气可真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