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就这么走了,萧祁定会认为自己是去找江兰婉通风报信的。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与江兰婉是姐妹,都是平昌侯府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是懂的。
所以正当他想要开口唤在院内守着的玄风时,江玉绕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东厢房的门口。
“王爷,齐太医离开时,将妾身唤到一旁说了,侧妃娘娘只要好生卧床休息,将养几日,便可正常下地行走,而肚子里的孩儿也暂无大碍。”
“是吗?无大碍吗?”
萧祁冷不丁的话,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玉绕。
心里道:她倒是说得轻巧,自己虽然不好女色,可府里的妾室,侧妃,就连江兰婉那儿自己一月也要去上一两趟。
虽然这些女人不是自己中意的,可好歹与自己有了事实,而自己回京这一年来,时常被母后催促着为皇家生下长孙,可迟迟不见有好消息传来。
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却是这般情况,叫他如何能不气,而面前这女人,好似柳侧妃会有流血小产的迹象并不是多严重。
没心没肺的女人。
萧祁冷眼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玉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玉绕扔了过去。
玉绕见状,本能性的往左侧了下身子,可还是没躲过。
“砰”
“嘶。。。。”
玉绕躲闪不及,虽然没落在她的额头,可左躲闪了下,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她的胸口处。
忍不住闷哼一声。
却连头都不敢抬,忍着疼就地跪在了东厢房门外。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江兰婉瞧见。
江兰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目光在玉绕身上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她胸前的那片茶渍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妹妹这是怎么了?王爷怎会对你动如此大怒?”
玉绕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落下,声音细若蚊蚋:“是妾身不好,惹怒了王爷。”
江兰婉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玉绕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她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转向萧祁,柔声道:“王爷,妾身听闻柳妹妹身体不适,心中甚是担忧,特地前来探望。不想竟遇到这等事,还望王爷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萧祁冷着脸,目光在江兰婉与玉绕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冷哼一声:“兰婉,你来的正好。这柳氏突然有小产的迹象,还好府中的丫环已请了齐太医诊治,说是已无大碍,但需静养。
可这柳侧妃为何会无辜有小产的迹象呢?此事定要好生查查,找出原因来,这才不足一月,便着了小人的道,这怀胎十月,那不得每天谨小慎微了?”
江兰婉听后,微微欠身,以示恭敬:“王爷所言极是,妾身也愿全力协助王爷查明真相,绝不让任何人伤害王爷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