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着自己伸出摸她的手,被拒绝。
可笑啊,爱是绝望。
她可真行!
一句话让我情绪爆发,一句话让我安定下来。
要我的坦诚,除了没对她说一句明白‘我爱你’,我难道做的还不够嘛?
她骂我有病,但风暝你为何不想想,你要是个正常人,会一直爱着我,在经历了我3次性格转变后?
我们都有病,看到了彼此的弱小,愿意守护对方脆弱的一面。
她现在灵魂疼到混乱,我不能被她情绪拉扯下去。
她这具尸体的骨灰在快速形成,我看到了风暝眼里的不安。
风家的责任仍然还要继续囚困她很长一段时间,她给不到我承诺。
笨!
我习惯十句真话里参杂一句假话,只是调和气氛。
我在试着去坦诚,虽然我对此一直保持怀疑的理智清醒,要想得到她的坦诚,是要我付出相应的真心。
好吧,到现在,我想要的是‘她活着’,和我一样。
活着才是长久。
我努力说着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很清楚,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以后会一字一句反复想着我说的话、做的事、我眼睛里的情绪。
时间就是眨眼间的快速。
她已经游走在被这个世界排斥的边缘,她看不见我了。
我还是没有将手放在她灵魂上,我不确定这世杀人的恶会不会让她痛苦,而这一点,是我们以后的共同探究。
她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眼睛的青绿闪过一丝紫色闪电,是她的心境提升。
我无声叹了口气,多年的相识相知,她不说,我也知道。
‘你爱我吗?’
她第一次问我这句话的时候,是1943年夏天夜晚,很寂静的一个时刻。那时她认清了自己感情,极其需要我的反馈。
不久后我主动给了她3天回答时间,但我压制着过去,坚决要和她走一条痛苦的路。
她第二次问我,是在1981年万圣节后7天,这一次没有之前的克制握手,她直接当着我母亲墓碑面前,扑进我怀里,挂着我身上,直勾勾看着我说这句话。
以风暝的名义问着汤姆·里德尔。
而这一次,1998年4月12日。
她不敢问了,这第三次,是她不敢越过的底线。
她害怕这答案。
太轻而易举的顺风顺水,是不懂珍惜的。
而我也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不在乎我爱不爱她了,不再是语言上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