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哪天并不重要（第3页）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揉乱对方服帖的头发。

这人，又在得意洋洋地压嘴角了。

*

12月29日，她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没能检索到发票的有效信息，这个公司大概把自己的信息捂得很严实，极少在互联网暴露。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调查方法本就少之又少。至于一些更加朴素排查方法，她的时间精力也不允许。

线索就此断开。

好消息是，一档热播离婚综艺找到她，问是否有兴趣做第二季的现场观察员。不是坐在演播厅里看剪辑，而是嘉宾去哪他们去哪。

恋综过后，她本对上节目已经兴趣索然。但嘉宾之一，居然是孙彬彬。

*

12月30日，天大的好消息。

这档节目找到云淞做观察员。

一部分原因是，综艺是希望传媒注资，想找个自家艺人，有恋综观察员经验的上官拒绝了邀约，他刚有些名声，正好借势做大。另一部分则是，Dylan说他的性格，在一群犀利的观察员和随时会吵起来的夫妻里当润滑剂，正合适。

她一想，这和公费调查有什么区别？简直是天降汁水饱满的牛肉馅饼，非得啃一口不可。

云凇说是，不仅如此，还是公费旅游恋爱。

她回，在别人谈离婚的时候谈恋爱，真不怕遭雷劈。

12月31日，四人聚在云凇家，随便挑了一档卫视的跨年晚会当背景音，吃火锅。

聚会开始前三小时，她和白戍川去电器城紧急购入电磁炉，随后到超市和陈妍汇合买食材。踏进超市门，看到陈妍单手扶着推车玩手机，购物车里满满当当，按品类摆得整整齐齐。王熙说锅不用担心，他来搞定。

然后从警队搬来老大一个鸳鸯锅。

最后在桌边架手机和云淞视频通话，居然很顺利地开吃了。

吃到一半，她随口宣布了谈恋爱的事儿。

白戍川很淡定，陈妍哪怕内心波动也不形于色，只有大熙抓着通话的手机晃，激动程度像下一秒就要丢火锅里涮。

他举着一次性纸杯满口祝词，把体育生肚里那点墨水全吐出来了。

白霁真有点好奇：“你怎么激动成这样？”

白戍川抢答：“本以为要be的cp在大结局he了，磕到了的心情懂不懂？”然后贴心地给直男熙解释什么叫“be、he、cp、磕到”。

王熙听完猛拍他的背：“对对对对对！”

陈妍听着“咚咚”的巴掌声终于憋不住笑。

气氛还没降下来，白戍川说自己申到了加州理工的交流项目，明年出国。

又是一顿热烈祝贺，欢欣鼓舞，视频那头的人跟着大熙猴子似的狂呼。

白霁突然想到了什么。

酒足饭饱，四人懒坐在桌前看节目。她凑到白戍川旁边，悄声问：“是不是那个谁有消息了。”

“嗯，之前不确定，现在算是概率大了点吧。”目光依然在电视上。

她捏了捏白戍川的肩：“加油。我也去问问那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