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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托殿下的福,贱妾与小女日来甚好。”福身回话。孟氏并不遮掩周身华盛变幻,“朝中夫人念及贱妾为元氏表侄,与贱妾时常来往。连日里贱妾自作主张,为几位夫人解了难,现今已得入命妇一众中。小女亦不辜负殿下,时时得姑娘们闲言碎语,大略也探知一些消息。”

原先她是盛太医外室,生一女也不得为妾,可说身份十分不光亮。处处看人脸色,受人戳脊梁骨。长安中那些身份贵重的命妇也极少与她来往,搭理比之蝼蚁更轻蔑。盛太医之妻洪锦绣亦是时时为难与她,三日七日不愉就来园子辱骂,丝毫不想谁才是盛太医发妻。现下容洛为她改换这样身份,她也算扬眉吐气了一半。不可谓不忠心容洛。

“休将自己唤得这般低位。”孟氏表态诚实,深知吃水不忘打井人。容洛尤为欣慰她未看错孟氏,款昵命令一句,她向盛婉思询问:“三娘可有心上人?”

人人皆知孟氏是外室。所生的女儿自然也排不上正辈。盛婉思一贯听他人唤“婉思”与“盛姑娘”,乍听这一声“三娘”,知晓容洛对她尊重,从未因身世将她看低。眼波一顿,盛婉思恭敬福身,声音温柔软糯:“母亲自小教导婉思,婉思婚约全为家中。”

一点儿不加掩饰。对自身婚姻是否许配所爱毫不在乎,联姻的意味更加坦坦荡荡。无悲无喜,极其平淡和理所应当。

跟贵女与其他公主受到的教导是一个模样。

耳际一道碎银牡丹拂到线条凌厉的颔角,桃花眸微微扬起。容洛垂首一笑:“本宫打算下月让你入崇文馆读书。”

礼部二月时已经开始试士。四月长安便要开科举行殿试。崇文馆中有几位贵女也在她之后行及笄礼,公子们束发的亦是不少。崇文馆中有规定女子及笄、男子束发即归家读书。这些人离去,皇帝与皇后必会趁殿试之际从其他世家里挑选适龄者入崇文馆。皇后于向凌竹已是虚衔,此事当会经由元妃与谢贵妃一同决策。恰好能将盛婉思放去崇文馆中。

“下月?”孟氏略有讶异。她一直信任容洛会将盛婉思送入崇文馆,却不想这般快速。

“春闱殿试。崇文馆学生将要出宫,不日便会有人挑选世族子嗣入内读书。此时让三娘入宫是为最好。”颔首勾唇,容洛语气和缓,“子弟们大约与三娘同一年岁。夫人近日为命妇们解难,想必子弟千金们都会好奇这盛家小娘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选入崇文馆的公孙们非富即贵,各个都会是长安世族手里的宝贝。盛婉思此时入宫,两年后就会及笄。孟氏对她教育非常,想必能为她招来其他助力。但绝非嫁人——盛婉思貌美恭顺,也有心思。是一个能用到好处的稀世珍宝。容洛把她送去崇文馆,到底想的还是让她亲近太子容明兰的主意。

历朝太子娶妻极早,除当今皇帝一个特例以外,大多十四岁前后娶妻。她不知容明兰往后会否成为变数,但留个心眼总是最好。孟氏是外宅之妇,平民出身,这缺点不是她所能弥补。她不虚想什么太子妃之位,只打算凭借元氏光华,令盛婉思成为容明兰身旁人。常常能为她留心容明兰就是。

话不言明。孟氏了悟几分,福身谢道:“妾愚笨,往后小女一切全由殿下做主。”盛婉思随之应诺。

跟聪明人说话总能令容洛轻松不少。厨下将乌梅豆腐送来,何姑姑用冰凉的乌梅汤在豆腐上浇过一遍,又取薄银片将一碟豆腐切做四片,这才退身下去。

依照何姑姑动作将身前豆腐分好,孟氏记起一事:“前时妾见了一位夫人。她夫君受兄长欺压,有才不得显露,终日沉迷女色。连累她受了苦。妾看她时境凄惨,帮了一帮。她却反而瞧出妾有人相助,多次试探于妾,欲让妾引见。妾以为她性子软弱,但也明事理。而夫君也似乎有本事,不若殿下见上一见?”

容洛从前行走朝堂,对朝廷官员也有所知悉。听闻孟氏所言,她猜测来去也无对象。与同样困惑的宁杏颜互望一眼,容洛指示何姑姑去为犹豫落刀的盛婉思分豆腐。扬眼疑惑:“她家郎君姓甚名谁?”

【??作者有话说】

写豆腐的时候特别想吃豆腐脑,大半夜饿得两眼发绿_(:з」∠)_

吃货的痛……

第50章

◎武将。◎

沉首含笑,孟氏缓声报出那夫人的夫君名姓:“是国子监主簿蒋文朗。”

“蒋文朗?”疑惑拧眉。容洛心内迅速回想一番,却是遍寻无踪。再看宁杏颜一副恍悟的模样,容洛偏首:“杏颜,你认得这位主簿?”

宁杏颜正单饮着乌梅汤。闻言颔首,将木匙落入碗中,提示道:“他兄长是四品尚书右丞蒋文逸。”

眉目一顿一舒,容洛轻笑:“原是蒋家的嫡二郎君。”

蒋家并非士族,是科举出身。现今当家的蒋老爷年轻风流,对自己母亲安排的婚事不满意,宠爱妾室罗氏。罗氏生庶长子蒋文逸与几位娘子,发妻自成婚四年后生嫡子蒋文朗。蒋家内闱势态不宁,妻妾相争,蒋文朗与蒋文逸二人亦免不得时常斗法。但蒋文朗不比庶兄长有勇有谋,处处被压制,至今尚任职从七品官。虽与谢攸宁同在国子监,可容洛到底只见过二三面,也难怪容洛一时想不起。

“是。”施施低首。孟氏敛起袖袍,温和的眉目里带了丝怜悯,“他家夫人姓贺,母家是尚书左丞贺同君。早几年蒋主簿中榜眼,贺左丞看重蒋主簿,便将女儿下嫁与他。但他兄长着实可怖,对自家人一丝情面不留,一味打压。蒋主簿从五年前就任主簿一职后再无可进,为圣上所出之计也尽数被蒋大郎拿去,因而自暴自弃,干起了宠妾灭妻的行径。”

这压制之行格外小人。宁杏颜再一旁听着,登时蹙眉:“这般卑鄙。”又顿一顿,“蒋文朗也是半斤八两。在外被人欺负了,回家撒气给夫人算什么本事。”

“宁姑娘所言确实。但有些男人便是这样,咱们也无法子。”认同宁杏颜所说。孟氏言语里带了些冷嘲的笑意,片瞬消弭,“不过那些妾室也有来历。蒋主簿次次计策泄露,实际就是这几位美妾窃去送给将大郎。那时贺夫人将一切苦处告知与妾时,妾便生了疑虑,让贺夫人回去多多仔细,果然抓到了证据。蒋家因此闹了好一番,蒋主簿也将妾室统统发卖,与贺夫人和好如初。”

话看似说尽,实也未完。容洛用薄银濞将四片豆腐分小一些,珠瞳滑到眼角,沉声莞尔:“贺夫人突然这般伶俐,主簿定然生了疑——想必猜到本宫存在希求引见的,不是贺夫人,而是蒋主簿吧?”

“确是如此。”被容洛猜出,孟氏轻轻呵腰:“妾班门弄斧,望殿下恕罪。”

此事她在贺夫人寻来时便推敲出来了。早前不直白告知容洛,一是惧怕容洛说妇人弄政,二即是想试探容洛弄权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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