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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船舫案七(第2页)

“咳咳,没有没有,都是大家的功劳。”陆鸿心里美滋滋,尾巴翘得老高了,但在徒弟面前还是强装谦虚,客气地说道。

眼下始作俑者郑屠户被五花大绑,几位捕快押着他往府里走去,那人却是面露凶光,朝陆鸿“啐”了口。

陆鸿非但不懊恼,更是淡定非常。

柴小五暗暗感慨师父真是能忍的能人,修炼了一副好脾气。

陆鸿心中想的却是,人呢,他已经抓到了,这月到手的赏钱定是不会少的。

“师父,俺听旁人说,拘的是个姓郑的屠户。只是不知,这郑屠户和丁香姑娘能扯上啥关系啊,云音阁跟个宰猪的,也没什么交集啊,这…这这怎么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陆鸿摊摊手,“我也不知啊,不过待刘旺他们审过郑炯,真相便能大白于天下了。”

“怎么样,撂了吗?”

“郑屠户摊牌了,人就是他杀的。”

“为啥啊?”“嘭”得一声,柴小五又在花生壳上磕了个眼,继而伸进个指头把小眼撑为宽缝,抬手昂头把四颗红粒送进嘴里,独留下个淡土色的空壳握在手心。

“还不是为了财啊,那郑屠户本来是打算杀曹德福的。”

“他奶奶的,倒是让那姓曹的逃过一劫。”李三羊自顾自地倒了碗温热的茶,伴着额头滴下的汗水来不及细品就咽入肚中。

原来那屠户姓郑名炯,汴京人但就家中贫困,人好赌。

前些日子曹德福去他的肉店割了几大扇牛肉,他听人说这是大酒楼的掌柜,寻思这人必然腰缠万贯,几日以来暗暗跟踪,想趁此人酒醉或落单之时大发一笔不义之财。

但曹德福命好,从临江酒肆出来到云音阁一道都有其他行人,郑炯未找到下手机会,只能跟踪其进了云音阁。

不想中途跟丢了,郑炯走到了汴河畔,看到丁香姑娘的那只船点了灯,透出个单薄的影子,便冲了进去,企图抢得三瓜两枣。

可怜那锦绣年华的丁香姑娘,当郑炯掀开舫帘之时,从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把直挺挺插在胸口的尖刀。

“这丁香姑娘太可怜了,”说话的是柴小五,他义愤填膺地挥了挥拳头,“郑炯真是畜生!”

“谁说不是呢?”刘旺站起身,用衣袂擦擦佩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这玩意儿刚才审的时候还骂得难听,说什么水性杨花的货色死了便死了。”

“这…你我皆是布衣百姓,又何须如此?”陆鸿握紧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3]”

巳时一刻,甜水巷。

柳淮汀用过了早膳,又埋头于卷帙浩繁之中,全然不顾今日是难得的休沐日。

“公子,公子!船舫案破了!”柳家小厮柳如山飞奔而来

前两日,柳家主母三番五次派人捎信让柳淮汀回柳宅安居,只是柳淮汀实在觉得束缚便推辞了。

因此,柳家主母过意不去,便打发了他幼时的伴读柳如山来外宅为他操持杂事。

见柳家主母如此好心好意,再推迟便说不过去了,柳淮汀只好留下了如山。

好在如山手脚麻利,嘴风甚严,他们一主一仆住在甜水巷,倒是落得清净自在。

“开封府抓了何人?”柳淮汀端坐在书案旁,手执狼毫,刚劲有力的横竖、洒脱自然的撇捺落于纸上。

“说是个姓郑的屠户,”柳如山见玉石中存墨不多,走上前帮柳淮汀磨墨,“昨日正午还有消息传是汴河畔一个姓曹的酒肆掌柜,不知为何昨晚便拘了个屠户,把曹掌柜放了。这不,今早汴京城都传开了,说是此案已告破!”

柳怀汀表面镇定自若,只是手中紧握的笔顿了下,心里却翻起了一片波澜,寻思着陆鸿这是走了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险棋啊!

要说当日夜,柳淮汀与裴涉应召进宫面圣,出宫回府之时路过云音阁,恰逢碰见一身强体壮面露凶光之人慌忙跑出阁。

惊鸿一瞥间,那人两手怀着一只墨绿色的绣花钱袋,时下柳淮汀只想京中窃贼猖狂。

他本想阻止,可惜玄驹飞奔极快,只好作罢,想着明日再报官。

没成想,次日朝中就流传出消息,吏部尚书的小公子段和安因涉命案,被人扣在了云音阁。正因如此,他才设计给陆鸿送了生活的老母鸡,暗暗提醒她注意凶器。

他原想这位人称“汴京一枝花”的陆美人儿,恐怕是“绣花枕头一包糠”,可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他还是有些真本事啊!

雕花窗棂的阴影下,一袭白衣的江宁少年郎勾了勾嘴角。

[1]出自《论语·公冶长》。

[2]出自白居易《简简吟》。

[3]出自曹植《七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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