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当为忠仆。
可看碧衣所作所为,更像是在暗害姜玉蓉。
「若是碧衣有心害人,早在替代姜玉蓉琴棋书画的时候露出马脚岂不是更好?」
那般,姜玉蓉惊才绝艳的名声没了,人人喊打。
打蛇打七寸,碧衣可轻松拿捏。
有无数个机会,碧衣没抓住。
「难道,碧衣刚得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姜玉蓉产生嫉恨之心?」
若非如此,问题不在姜家身上,谢晗就得从他大哥身上找原因。
毕竟流言传播,兄长谢昀深受其害。
「大哥,咱们谢府不需要出面澄清?」
谢晗只感觉牙疼,传言这般离谱,兄长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清者自清。」
谢昀闭眼假寐,轻声回道。
兄弟俩自小一起长大,谢晗分明察觉到兄长恼了。
难怪着急回府,保不准是去找姜五算帐。
为此,谢晗言不由衷地提醒道:「大哥,你千万不要动手,否则就坐实施暴的名声了。」
夜半时分,月亮隐去。
谢府喜院内,姜霜霜窝在秋千上,已有了困意。
听到院门处传来脚步声,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拎着裙摆直奔门边,故作惊喜地道:「夫君,你终于回府了!」
谢昀不动声色,淡淡地扫了姜霜霜一眼:「这么晚了,夫人还未歇下?」
明知故问!
姜霜霜心中打鼓,一颗心七上八下。
谢昀一个眼神,对她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难怪巧凝总说见到谢昀便浑身发抖,总有自己是囚犯的错觉。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霜霜跟随谢昀进了房门,主动倒一杯热茶,轻声道:「夫君未归,妾身怎能安睡?」
谢昀不言,房内陷入一片安静中。
对此,姜霜霜早有准备,馀光瞟向谢昀。
已到入夜时分,谢昀看似是在前院沐浴过,只简单披了一件外衣,腰带松垮。
前襟处,露出小麦色的胸口,线条流畅。
许是沐浴匆忙,残馀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而下。
他似乎并不在意,注意力正在面前的书卷上。
姜霜霜舔了舔唇,这是不准备再谈的意思?
冷处理看似躲过一劫,实则会影响她在谢府的待遇。
庭院深深,那些下人最会看人下菜碟!
反覆衡量,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姜霜霜关上房门,找出一条细软的布巾,站在谢昀身后,帮他擦拭头上的水渍。
见谢昀并无阻拦之意,又轻柔地按捏他头上的穴位。
上辈子,姜霜霜经常头疼。
为讨好谢昀以备不时之需,她还特地求徐郎中指点了一番。
力度刚好,谢昀得到片刻的舒缓,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