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书上说这款滋润…”她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我拇指蹭到了内衣搭扣。
妈妈后背的肌肤比豆腐还颤,润肤乳抹开时发出黏腻的水声,和窗外树枝桠晃动的声音混在一起。
乳香混着熟透的体味在鼻腔炸开,我手心的汗把润肤乳冲得滑腻不堪。
我坐在床尾,从侧面可以窥探到妈妈睡裙领口,晃动的雪白里蛰伏着淡褐色的阴影。
“妈…”我手指滑到腰窝时,她整个人触电似的弹起来。
润肤乳瓶子滚到床底,在黑暗里发出空洞的咕噜声。
她转身时领口歪斜,露出半枚淡褐色。
我僵在原地看她慌乱地拢头发,空调冷风突然扫过后颈。
可我们都看见了——她真丝睡裙下凸起的两点,和我校裤支起的帐篷,在月光下如同某种沉默的对峙。
“好了…”她哑着嗓子要起身,我的手却鬼使神差按在她腰侧,胯间的肿胀突然痒痒。
她转身时大腿扫过我的根部,柔软的触感让我本就敏感的神经直冲后脑,一股酥麻感从下体迸发……
我身体压制不住的抖动,下半身那根硬物像一根失去控制的高射炮,四处发射。
我和妈妈同时看见睡裤上扩散的污渍,她耳垂红得能滴血:“陈宇你…你回自己…”
妈妈卧室里的挂钟突然报时,惊飞了纱窗外发春的野猫。
我落荒而逃时,将乳液罐子打翻,甩出一坨乳白色的凝露到床单上。
躺在自己床上,妈妈身上茉莉花香里混着精液的刺鼻味,像团火苗在血管里乱窜。
“我还看到王总摸她的黑丝大腿,她浑身一抖一抖的,也不敢躲。”熊强那句脏话在脑子里越烧越烫。
我盯着天花板,眼前自动播放起画面:售楼部的射灯下,妈妈裹着米色包臀裙的屁股正卡在真皮沙发边缘,黑色丝袜在膝盖上方勒出浅肉色的勒痕。
王总戴着玉扳指的右手从购房合同上滑下来,食指中指像两条蛞蝓,顺着她大腿外侧的丝袜纹路往裙底爬。
我能想象到尼龙面料和指尖皮肤接触的“沙沙”声,妈妈攥着签字笔的手指关节发白,小腿肚在黑丝里微颤抖。
她应该正咬着下嘴唇假笑,鼻尖渗出的汗把粉底晕出小片油光。
王总的无名指勾到丝袜边,肥硕的指肚陷进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监控摄像头在墙角闪烁红光,妈妈的漆皮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半圆形的痕迹,裙摆褶皱里渗出带着香水味的汗,把丝袜裆部浸出深色水痕……
“停!停止!她是你妈妈,你想这些做什么!?”
我用力甩头驱散燥热,我翻身试图进入梦乡,记忆却切到爸爸曾和我提及的一段往事:妈妈作为优秀毕业生从建筑系毕业,进入设计院第二年,就夺得全省建筑制图大赛金奖——-获奖的图纸和奖状,还藏在她卧室抽屉深处。
当年穿着设计院藏蓝工装的模样,和现在售楼部的米色包臀裙判若两人。
二十几岁的妈妈有张能上宣传封面的鹅蛋脸,水杏眼藏在刘海下面。
设计院庆功会当晚,分管副院长那只沾着油渍的手掌,在传菜间隙拍上她裹着工装的臀峰。
隔天,一封举报信就躺在设计院纪委桌上。
年底的考评季,她经手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图纸被抽查出“承重墙数据严重偏差”,尽管那些用笔写的演算草稿还塞满三个档案盒。
人力“不胜任岗位”的劝退谈话持续到半夜,爸爸来设计院门口接妈妈时,她羽绒服袖口还沾着被眼泪洇开的痕迹。
而现在她任由王总的手指在黑丝上逡巡,还陪笑讲解合同条款。
我盯着天花板上游弋的月光,突然明白那些被揉皱又展平的设计图纸,连同她的棱角与尊严,早在我入学那天,就全数兑换成了重点学校高额借读费。
黑暗里喉结滚了三滚,把叹息碾成碎末。
记忆齿轮继续咬合:设计院离职通知书送达时,妈妈刚在妇产科确认妊娠,一张一张产科检查报告代替了那些建筑大师访谈剪报——-爸爸劝妈妈安心待产,暂时不再找新的工作。
尿布与奶瓶替代了丁字尺和针管笔,直到我小学六年级那年,爸爸的癌症诊断书像块钢板砸进这个家。
殡仪馆的菊花瓣粘在她起球的羊毛大衣上,妈妈重新打印的简历在人才市场被丢在一边,在兼职和合同工腾转挪移几年后,熊氏地产人事部最终给的那份聘用合同,才写上“正式员工”。
明天,妈妈会重新穿着包臀裙高跟鞋出现在售楼部大理石地面上,听着她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呼吸声,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