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寻到破绽的君牧立马抱拳道:“属下失礼。”
得了自由的玉青蘋整理着衣服道:“你且听我说。”她示意君牧坐下,继续道:“落水后,我失忆了。”
“什么!”刚坐下的君牧立马又起身。
玉青蘋将君牧摁回到座位上,慢悠悠地说道:“也不是全失忆,只是记得些散碎记忆。君牧,现在的我十分需要你的帮忙。”
失忆的山主还能记得自己,这让君牧心中有些小激动,起身表忠心道:“属下义不容辞。”
玉青蘋微微笑着,点了点面前桌子问出三个问题。
“清澜山,是做什么的?”
“清亦寒要我的令牌做什么?”
“我是怎么从江州来到这里的?”
君牧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回答道:“六天前,山主为救落水的女子下湖。突然惊雷四起,那道闪电实在太亮,等属下缓过劲儿来,湖上飘着两个人,一个是落水的黄衣女子,还有就是您。”
玉青蘋点点头,原来那日救我的人竟是风锦石。也许是因为湖水的问题,导致我们俩阴差阳错互换身体。
我如今在风锦石的身体中,那风锦石岂不是在我的身体里?
就听君牧继续说道:“山主身中黄泉道毒箭,属下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带你回山。”
“此地距江州多少路程?”
“快马加鞭,三日路程。”
“好,继续说。”
“清澜山原是南省第一大派,以冶炼兵器闻名于世。奈何朝廷控制铁矿,原有的三处铁矿被工部强占。师爷奋力反抗,落得个问斩的下场,经此一役折损不少门徒。如今落魄,山门中弟子仅余数百人,跟着清堂主贩卖些江湖消息做营生。”
越说越激动,狠狠敲了下桌子道:“如今朝廷盯上咱们,死命缠上堂主要谈合作。”
“那你知道合作的具体内容吗?”
“清澜山线人众多,本就捞些各门各派的消息赚点辛苦钱。朝廷想让清澜山盯着各州各府的官老爷。”
“哦,党争啊。”玉青蘋半眯着眼,很快明白其中的缘由。
无非就是不同党派想抓对方的小辫子,但又不想用自己的人,怕暴露身份连累到自己。
雇江湖人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给够钱他们什么都肯干,没准还愿意背锅呢。就算不肯背锅,几下黑棍敲过去,管你是什么百年传承,千年门派都能给你平了。刚才君牧不也说了清澜山的衰败过程吗,就是那么简单。
“山主不该把令牌交给堂主。江湖人最忌讳与朝廷扯上关系。一旦招惹上,那骚味摘不干净的。”
“你不必担心,当官的做事最为谨慎。山主不出面,仅是山主令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官的甚至不会给清亦寒透实底。除非清亦寒杀了我,成为清澜山新任山主。”
这么一说君牧就放心了,他笑道:“还是山主想得周全。”
“知道是哪位官爷找的清亦寒?”
“听说是位王爷。”
王爷?朝中就两位王爷,除了父亲便只有居于北省的六皇叔,而六皇叔年仅十二。。。
总不会是父亲吧?父亲监察百官为了什么?
玉青蘋连忙对君牧道:“劳烦你跟着清亦寒,看看他到底与何人见面?”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