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山主?”
昏迷中的玉青蘋能感受到有人围着自己,也能听到有人在谈话。
“堂主,您怎么来了?”听这声音,是送金创药的那位姑娘。
“君牧你这话说的,我自然是来看望我的师弟阿。”唰的一声是扇子展开的声音。她还真是扇子不离手。
“堂主既然是来看望山主,您去书案旁作甚?”
“山主的令牌呢?”
“不清楚。”
“无妨,我自己找。不在房间中,那必然是带着身上。”她真就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堂主!”君牧上前一步挡住。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清亦寒这话充满不屑,看来君牧只是位下属。
“属下不敢。”没有君牧的阻拦,清亦寒的脚步越来越近。
玉青蘋开始慌了,她不确定风锦石女扮男装的身份这伙人是否知晓。若是被撞破,对于风锦石乃至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
她努力想睁开双眼,奈何自己就像身陷沼泽,越是挣扎越是要坠入无边黑暗。
是中毒了吗?
脑子无比清晰,却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胸口的心跳狂乱不已,好似要冲破胸腔而出。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
“噗!”一口污血从嘴里喷洒而出。玉青蘋瞬间睁开双眼,抬手就抓住清亦寒摸向自己的手。
“师。。。。师弟醒了?”清亦寒尴尬的笑了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笃定师弟醒不过来。
“有事?”怕说错话的玉青蘋惜字如金。
“我看你身体有些不太康健,又中暗箭,理应修养身体。山中之事繁杂,怕你劳心伤神。不如,将令牌交给师姐,师姐暂替打理几日事务,如何?”清亦寒笑得十分和善。
“好。”玉青蘋不得不答应,她怕清亦寒持续纠缠,怕被人发现端倪。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需按兵不动。
没想到师弟会答应的如此爽快,清亦寒虽然疑心,但还是展开扇子到玉青蘋面前道:“那令牌。。。。。”
玉青蘋从怀里掏出令牌,放到清亦寒的扇子上。随后躺回床上道:“我要休息。”
冰冷的声音拒人千里,清亦寒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看来自己真是多虑了,风锦石依旧是那么刻薄。
君牧见山主睡着,刚要离开就听玉青蘋道:“你留下。”
“山主?”君牧快步走到玉青蘋的面前。
君牧的行为玉青蘋一直看在眼里,就拿方才清亦寒要令牌来说,能看出君牧紧张风锦石的情绪。
以玉青蘋多年混迹皇宫的眼力来看,君牧一定是风锦石的心腹。就算不是心腹也是位忠心耿耿的下属。
果不其然,君牧语气急促道:“山主怎么能把令牌交给堂主?您明知道把她拿令牌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玉青蘋抬眸盯着君牧,试图套话。
“。。。。。。”君牧不傻,山主的反常他看的出来。说话变得慢条斯理,行为举止缓慢得体。方才在祭坛上,跪拜之前双手提衣,跪地时腰肢更是软似垂柳。
山主仿佛变了个人,还是位女人。
君牧一拳打出,床上的人闪躲狼狈,转身间还是被君牧擒到。他冷哼一声:“何妨宵小敢冒充我家山主!”说着上手揪着玉青蘋的脸,左右寻找着易容的破绽。
“放肆!”玉青蘋奋力挣扎着,想把脸从那粗糙的手掌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