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心平气和地,听你说要离开。」卫柏强行压着烦躁,闭上眼将她缠紧。
身下的迥异触感越发明显,顾雁有些慌张,不自觉蜷缩起身子,竭力平静说道:「但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谈。」
卫柏叹息着收起寒意,开始哄她:「公布所谓真相,当众拜祭顾将军,我都可以做。但我得娶你为妻,如此,我去拜祭顾将军,更加顺理成章。」
顾雁咬住唇。许久,她又道:「殿下,昨日,程仆射和宋公的真正意图,不在于江州吧。其实,殿下的良配……不应该是我……」
「你总在说别人!那我呢?」卫柏掰过她的脸,骤然恼道,「天下,江州,鄢和,顾家,鄢家,甚至还有程仆射,宋公……你顾及了那么多人,却连一丝都不顾及我。你宁愿把我推给别人,也不愿同我一起面对。」
但与其说是愤怒,更不如说是,伤心。
他从未如此难过。
这女人,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她到底有多恨他,明明对他怀有几许情愫,却能毫不留情地斩断。
他急促呼吸着,恨恨盯着她。
顾雁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乌云密布,漆黑一片,翻涌着铺天盖地的愠恼与伤怀。她情不自禁往后一退。
忽然,卫柏起身抽过落在枕边的腰带,将她双手手腕捏在一起,迅速缚住。速度之迅捷,不亚于在战场俘虏敌人。顾雁一惊:「殿下要做什么?」
话音一落,她双手便被抬起,缚于头顶的卧榻栏杆。顾雁用力挣扎,腕上结扣却纹丝不动。卫柏俯身而下,沿着她手腕向下吮咬,如在攻城略地。朵朵胭脂色的梅花,在雪肌上依次绽放。
「你心尖只有江州,我偏要挤进去。」他边吻边道。
「强挤进来……怎能作数……」顾雁隐隐颤抖起来。
「能站稳就好。」卫柏一直吻到她的足尖。他跪坐在榻上,将她的足尖抵在胸口,忿然道,「是你,先在我心上系了线,把我拉到你面前。现在不需要我了,便让我娶别人。」
「我不过是,要你负责。」他欺身而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拥吻。
「唔……」她再次陷入那宽厚的臂膀里,不能言语。
卫柏似乎存心要磋磨她,不让她满足,又不彻底远离。就只徐徐徜徉,勾得她不住颤栗,眼尾泛泪。她似被高高抛向云端,又低低落回地面。若隐若现的仙境就在前方,却总也够不着。于是她再无暇想什么上策中策下策,只盼快些登仙化境。
顾雁抬起蒙着水雾的眼,幽怨瞧他:「你别折磨我……给我个痛快……」
卫柏凑近,偏问:「谁给?」
「殿下给……」
卫柏显然不满意,徐徐又问:「谁给?」
顾雁浅浅哼着:「卫柏……」
而他仍不满意,固执又问:「谁?」
她终于想起来他曾说的话,抬声道:「长棣?」
这次总对了吧?
卫柏竟还不满意。他摇着头,说道:「我现在觉得,长棣还是不够亲密。唤声卫郎,我听听。」顾雁只迟疑了瞬息,他便愤愤催促:「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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