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慈眼睛亮了,转头对后面的殷问酒说:「那咱们是不是得啊?」
周禹:「扮什么扮,我看谁人敢拦。」
殷问酒已经自己上了岸,「诶,扮一个,我们要坐在大厅里的。」
几人很快找了间铺子,换上男装。
殷问酒身量高些,虽远没有蓝空桑的气势,但和宋念慈相比,好太多了。
宋念慈看着自己袖长能唱戏,衣长能拖地,很是苦恼。
左右周献还没来,几人便等着师傅给她大致改了改,起码能出的了门。
宋念慈新奇的不得了,大摇大摆起手,悠悠哉哉往春榭潮走。
殷问酒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边漠?」
这才新婚几日,想来也没这么快。
但周禹说:「摺子已经递了,月底前,等陛下准许。」
「这么急吗?」
宋念慈道:「上京是非多,防不慎防,还不如早点出发。」
殷问酒从来没问过周献朝堂之事,何方势力等,不懂他们的苦。
只想着,萧澈这事能不能在宋念慈还在上京时,得到一个结论。
不然她怎么睡的着!哎……
几人再站在春榭潮门前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看门的还是那个小厮,殷问酒问:「可以进去了吗?」
小厮忙点头,「几位贵客里边儿请。」
「来,引几位爷上雅间。」
殷问酒摆手,「不上雅间,就坐前庭。」
春榭潮不愧是上京城最雅的窑儿,天才刚暗,好位置便坐满了。
小二引着人上了二楼,能看到舞台正中间的雅座,还可以俯视整个一楼中庭。
周献来时,几人已经喝上了。
他挨着殷问酒落座,看她这一身衣裳压下嘴角,「殷公子,今日这又是要出哪门子的名?」
第113章杀之
殷问酒喝的是闷酒。
她闷闷不乐道:
「宋念慈说,青儿失踪案,她怀疑萧澈十年了。」
一句话犹如惊雷,炸在周献头顶。
周禹也知道应天府的事,疑惑道:「有什么证据?」
殷问酒总结道:「一个眼神,一个直觉,一个……可能。」
等她把两人今天在船上聊的话叙述完后,场面沉默了很久。
殷问酒忍不住问周献:「你怎么看?」
怎么看?
如果萧澈真的有问题,那就不是怎么看的问题了,周献怀疑自己眼瞎,连他也对那人没有过怀疑。
他顿了良久,才说一句:「现在最值得怀疑的,确实是时机。」
宋念慈道:「看来当时,你们都没有对他有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