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评判孤?」
赵青酌说完,将袖中信箭射出殿外。
「咚咚」
只听外面响起厮杀声,婢女太监们争相呼叫,无数箭雨从空而落,眨眼间宫廷阶上血流成河。
王稳彻底坐不住了,他几乎怒斥道:「赵青酌!你如何敢逼宫!」
「我如何敢逼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青酌像是听了个大笑话,他走入护军内,看着对面的人,摇摇头:「难道我的父皇不是逼宫才得来的位置?」
「否则,这皇位又怎么轮得到他呢?子承父业,我也不过是把父皇走的路,再走一遍罢了。」
此话一说,大臣们不作声,他们都心知肚明,该坐上那个尊位的本该是谁。
赵青酌上马,俯视着渺小的敌人:「梁恒,林扶微,你们都输了。」
林扶微没什么话,她冷静地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并未给自己辩解什么。
都是她做过的事,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把时间浪费在不可回头的旧事上。
看着赵青酌身后乌泱泱的杂兵,梁恒只觉得好笑。
太子当的真够废物的,近四年时间竟然毫无兵权,连借兵逼宫这事都要朋党徵兵,再向外敌要兵,才能抵得住驻城军和金吾卫,也不知道给了那些人什么好处。
梁恒修身立于惶恐不安的人群中,他仰头看着马背上的赵青酌:「如果你以为杀了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圣君,未免也太可笑了。」
赵青酌:「杀了你还不够?」
梁恒摇摇头,指向宣饮竹:「得杀了她才行。」
赵青酌看过去,只见这名姿色艳丽的女子满眼仇恨地看着自己,而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密旨。
宣饮竹举着密旨,张扬地笑:「太子与林执笔多年来的追杀,看来并没有太大用处。」
「先皇密旨,何人不知?」
一瞬间,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宣饮竹手中的东西。
宣饮竹看着他们,每一双眼睛都迸发出炽热,渴望,恐惧,担忧。
这可以集州兵,定前路,主生死的先皇圣旨终于在十五年后,再度重现世间。
赵青酌咬牙切齿道:「拿下她!不计代价!」
宣饮竹飞身上马,身后也是一丛暗卫,是梁恒借给她的。
赵青酌看着宣饮竹远去,气的面容扭曲:「废物废物!一个女人还抓不住,还不赶紧去追!抓到杀无赦!」
说完,赵青酌便要亲自追上去,但他突然停下,掉马向梁恒走来:「梁久熙,这都是你的计划吧?」
「从祭祀到如今,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对不对?」
梁恒摊手,掌心一无所有:「你想太多了。」
赵青酌恨死梁恒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他这模样总是让他响起先太子的样子,令人作呕。
不过如今,他还担心什么,只怕以后都不用看到这副嘴脸了。
「来人,把梁恒并林扶微都压下去,斩首示众。」
金吾卫不敢上前,他们被一众臣子死命拦着。
赵青酌看着那帮旧臣,下令:「阻拦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