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双含情丹凤眼看向女人,冷漠嗜血。
「圣君驾崩前见过本少卿,云栖,太子和林执笔,这身上有嫌疑的,哪一个都逃不掉。」
不等赵青酌狡辩,梁恒神色严肃:「只是太子勾结外敌,意图逼宫谋反;云栖国师书信连结门派,来路不正;林执笔素来表现可佳,但世上怎有完美之人?你为一己私欲,先与太子联手残杀虔女门数十位门徒,又借陈婆之手解决馀孽,后将江湖势力渗入庙堂。真是一手的好计策。」
这番话简直要比圣君驾崩还要震骇,百官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梁恒。
梁恒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赵青酌敛去腔的惊慌,强自镇定道:「梁久熙!你血口喷人,孤一心为国,怎么可能与外敌勾结!」
「来人,将文德殿封住,谁都不许出去!」
这下大家是真的慌了,他们见到金吾卫执剑将文德殿团团围住,有人连忙说:「臣以为林执笔所言甚是,还是先将圣君之事放在前处理甚好,甚好。」
谁料他这话刚说完,便被身旁的金吾卫抹了脖子,鲜血溅了身旁人满脸。
赵青酌懒得再装温和有礼的样子,他现在有兵有权,
睚眦必报。
「诸位,从今日起,孤说了才算。」
而后,赵青酌神情闲适地看向梁恒,道:「来人,将梁恒压下去当街斩首!」
「这下,我倒要看看哪些老家伙敢护着他!」
王稳正要开口,被梁恒不动声色地拦住,他看着向他走近的金吾卫,突然抽刀反杀。
两名金吾卫猝不及防,捂着喷血的脖子退后两步倒下去,身后是一脸震惊的赵青酌。
梁恒上前,将金吾卫的盔帽拨开,露出一张戎敌的异族面庞。
梁恒以剑尖在死人脸上划出刀口,一边做一边向周围人淡笑:「瞧瞧,鹤京城的金吾卫都开始找戎人来当了,真令人捧腹大笑。」
大臣们定睛一看,果然是异族,彻底慌了。
这下太子勾结戎敌意图逼宫谋反这事,肯定是真的了。那么现在包围着皇宫的岂不也是戎人?!
想到这,有几位年老的臣子昏了过去。
赵青酌还在负隅顽抗:「梁久熙,你只会讲毫无证据的事。」
「证据?」
梁恒丢了剑,拍拍手,道:「宣饮竹,报仇的好机会,还不进来?」
凌厉的剑风扫来,宣饮竹踏着几位臣子的尸体进殿。
她一手执剑,一手牵着妇人,出现在众人视线。
赵青酌看到来人,不可置信:「舒燕?!」
万舒燕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木盒中的密信交给梁恒。
赵青酌认出那是他藏在寝殿的与戎人相通的书信,竟然被万舒燕看到了?这个贼妇还敢把它们交给梁恒?!
「万舒燕!你想死吗!?」
赵青酌毫无理智的怒吼让万舒燕面色张皇,她连忙躲到宣饮竹身后。
万舒燕自己哪有什么胆量,她害怕极了,所以才要求梁恒保护她与儿子。
正是万舒燕没有胆量,正是因为她的弱小到无人察觉,所以在某些时刻,万舒燕才更为强大。
梁恒看着赵青酌扭曲的面容,神容淡定:「你这几月来与戎人勾结,证据确凿,无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