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甚至。。。。。。。乌乐雅忍不住拿他跟自己的男友对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上乘。
哪怕今日只是见的第一面。
乌荑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把乌乐雅自以为冷静的表情尽收眼底,还注意到了她搭在膝盖上紧握成拳的手,食指百无聊赖地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打算耐心听听荆向延的看法。
「您不用担心。」男人低哑的声线贴着耳朵灌入。
话刚第一句话就引来餐桌上几人的注目,乌乐雅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还似有若无地看了眼乌荑。
感受到视线打量的乌荑头都不抬,只是觉得脖子上的丝巾系得有点紧,伸手扯了一下让自己缓口气,顺便在心里默默把荆向延没说完的语句补充。
「我已经让父亲把明日的订婚宴取消了。」男人不以为意的话音落下。
。。。。。。。
乌乐雅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乌父和继母也一顿。
倒是乌荑有些意外地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荆向延,眼里的那点疑问还没透露出来就恰好跟男人侧过来的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他看起来,真的对订婚宴的取消毫不在意。
乌荑无意识冒出这个想法。
「毕竟我们确实第一次见面,毫无感情基础,要绑在一起未免太可惜了点。」荆向延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乌乐雅难看的脸色。
「你什么意思!」乌乐雅终于受不住,尖声反驳,眼睛因为怒火而死死盯着荆向延。
就差一点,她紧咬牙根,明明就差一点就要脱离这种难堪的生活,她可以一夜踩在乌荑头上,为什么偏偏发生了意外。
面对着质问,荆向延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反正该说的也就那么一句,礼貌性评价了下菜品的美味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乌父连忙上前挽留了好几句,直问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有什么误会,继母也手忙脚乱地安慰坐在椅子上抹泪的女儿,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
「等等,你去哪里?」乌荑刚路过乌父身边就被焦头烂额的他喊住,见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就没来由得埋怨指责,怒气一时之间有了发泄口:「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往外跑?!」
「不然要我拿相机拍下来记录?」乌荑淡淡一句就把乌父后面没说出口的话堵得死死的,气得半天没蹦出来一个字。
她也没管乌父气急败坏的辱骂,径直离开了这令她窒息的地方。
头也不回自然也就没发现乌乐雅在她路过时,略微停止了一瞬的抽噎,顿住的同时思绪被打通,瞳孔微微睁大,惊涛骇浪的汹涌浪潮猛扑上岸,几乎要将她拖拽进深海深处。
在荆向延身上闻到的那一缕烟味不是错觉,乌乐雅手指发颤,那个味道,跟乌荑常抽的品牌烟很像。
。。。。。。。
待彻底离开了乌家,乌荑这才算吐出口浊气,下意识想抽根烟来缓解下郁闷的压力,但手摸到口袋里扑了个空,她蹙眉,后知后觉想起—
好像在阳台时被荆向延顺手顺走了。
算了,反正放松的方式也不止这一种。
乌荑重新收拾了下心情准备打辆车去趟母亲那里,但才走两步就听见车子缓缓在自己对面停下的动静。
她抬眸,车窗慢慢摇下,露出男人那张矜贵的面容,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乌荑上车。
「顺路。」荆向延言简意赅,眉眼在车灯昏暗光线的浸润下也不那么带有攻击性,反而收敛了不少。
乌荑看了眼时间后也没跟他客气,绕到副驾驶坐打开车门就弯腰坐了进去,整理了下被冷风吹得糟乱的发丝,从容道:「去向家,谢谢。」
闻言,意外的人换成了荆向延,偏头看了眼面无波澜的女人一眼,挑了挑眉也不说什么。
圈内谁不知道乌荑父母离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对于这个被落下的女儿属实没有什么多馀的感情,特别是乌荑本人也显得不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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