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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没中毒。」

「那是怎么了?」

「许是什么怪病,流了很多血,却不见伤口。」

书房里,蓦然间寂静如死。

第6章冯太后

元旻执着紫毫笔一动不动停在半空,笔尖的墨汁慢慢聚成一滴,颤了颤,滴落到即将完成的字幅上。

他的从容丶娴雅丶风度瞬间碎裂,飞快躲闪开她的眼神,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了半天才艰涩地开口:「你只是长大了。」

阿七是女儿身,元旻不晓得何时知道的。

但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成了必须死守的秘密,全世界好像只有冯姮和元旻知晓。

按他们的计划,阿七长到年纪后,可以由冯姮教导她这些女儿家的秘事。上阳郡的变故却将她抛在灵昌,身旁只有元旻这个男子知道她的女儿身。

于是就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元旻攥着本翻了一半的医术,来东院亲自给她教授何为葵水,何为月信。阿七一想起当时那场景,就难堪得想钻进地缝。

阿七至今记得那个下午。

金红色的斜阳撒进窗棂,坐在窗边的男子白衣胜雪丶纤尘不染,眉心轻微抽搐,目不斜视盯着医术,一本正经地念着:「女子二七天癸至。天谓天真之气……常以三旬一见,以像月盈则亏,不失其期……」

他念完之后,面无表情起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推门进来,深深注视着她:「你是女儿身的事,是我们的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看了许久,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花,温声问:「女儿身也会继续追随我吧?」

又说:「阿七,我们一起长大,如今又相依为命,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阿七不明所以,还是含泪点了点头:「只要阿七多活一天,一定誓死追随殿下。」

元旻欲言又止,弯了弯唇角又出去了。

之后几天,阿七独自在房中试了许久,才学会将棉布裁成长条,用完后不着痕迹地烧毁丶丢弃,以及薰香掩盖那几日的血腥气。

自那以后,东院每年分到的棉絮被褥总比其他院多些,还时常会多几匹白棉布。去年春末,灵昌发了一阵子时疫,春羽从外雇了个药师,疫病结束后将其留了下来,小厨房也开始做应季的调理药膳。

她来葵水的那个下午,是沉默寡言的元旻跟她讲话最多的时候。那天之后,他再未踏足东院,甚至不再单独传唤她。

他是天上云丶她是凡尘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那样金枝玉叶又纤尘不染的人,便只肖想一下,都是亵渎。

白露水榭最美的时节是晚秋,九曲回廊延伸至湖心,湖中有一块蒹葭渚,苇花纷飞如雪没入碧波,湖汀有两棵巨大枫树,秋霜初冻,红叶翩跹。

湖心亭中,元旻穿着纯白色宽大长袍,头发一丝不乱绾好,别着一枚质地匀净的羊脂玉发簪,坐姿端正笔直,像巍峨山巅最纯净的一抔白雪。

端丶静丶净丶雅。

石桌上放着一架文武七弦琴,他正专注地弹拨,泠泠琴音如溅飞泉。春羽带着一名手捧茶托的小厮,静静侍立在侧。

阿七站在月门下,驻足遥遥看着,不愿搅扰如此佳境。

一曲终了,春羽从小厮手中茶托沏了一杯茶递过去,赞叹道:「上次有幸听小殿下抚琴,还是四年前先王的寿宴,当真是昆山玉碎凤凰啼,此时听来,却有『如听万壑松』的清寒寥远之感。」

元旻微笑:「不过物是人非,心境与以往相差太多罢了。」

春羽满眼恻隐:「小殿下正值盛龄,竟已如此领悟,人云慧极必伤,却教娘娘该如何心痛。」

元旻示意小厮抱琴退下,轻声道:「我也许久未听春羽姑姑如此,可否小坐片刻,与我叙叙话?」

「春羽姑姑在北宛王宫便是母后的身边人,又随母后远嫁升阳,可否讲一讲,她年轻时是怎样的人?」

春羽想了半晌,组织措辞后,娓娓开口。

「娘娘是大宛汗王的十公主,大宛排序齿都是男女分开,因为在那里,女子命贱,上至王公贵女,下至贩夫走卒,女子都是联姻丶供男子享乐传嗣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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