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他只觉浑身如被烈火灌体,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筋骨血脉仿佛被重铸般剧烈抽搐。
他紧咬牙关,强行忍耐,任由那股野性之力在体内冲撞,随即反复压制、驯服,引导其沉入四肢百骸。
一息。
两息。
他闭目沉修,时间缓慢流逝。
直到祭坛上方某块古石突然脱落,露出其后一道残破的兽形石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沉重威压悄然逸出。
叶晨缓缓睁眼。
血丝未退,目光却已深沉如夜。
他知道,那东西要来了。
石门后的威压渐浓,仿佛有无形的力量缓缓压迫整个空间。
殷魇在角落轻哼一声,睫毛微颤,似是从昏迷中逐渐苏醒。
叶晨立刻收敛气息,回头低声道:“别动,有东西靠近了。”
殷魇睁开眼,神情依旧虚弱,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疑问:“我们。。。。。。还在祖地吗?”
“应该还在底层。”叶晨将她扶起靠在药池边沿,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破损的灵石递过去,“先恢复一点神识,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门后。”
话音刚落,石门猛地一震,一只通体漆黑的巨臂缓缓探出,五指如钩,爪甲长过手掌,其上缠绕着一层淡红色的雾气,带着某种极其阴沉的古老气息。
紧接着,一头约莫两丈高的怪物挤进门缝。
它全身皮肤泛着岩质的龟裂感,胸口有一道尚未闭合的裂缝,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跳动的石质心核。
它没有眼睛,却在嗅到空气中的异味后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头颅缓缓偏向叶晨所在的方向。
“石兽?”
“不对,这是活的。”
叶晨迅速判断,那玩意不像石像傀儡那般死板,它的肌肉在运动,它的关节有温度。
殷魇脸色煞白:“是封渊族传说中的‘祭魂守’。。。。。。这东西专门镇压反叛血脉,力大无穷,刀枪难入。”
叶晨目光微凝,心里却泛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