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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未来夫君遇险好心疼(第2页)

赵煜晨正欲道谢,却见对方耳根泛红,像是为初见时留下的印象不好意思。

“手要这样托。”独眼教头突然现身,布满老茧的手掌覆住赵煜晨冻僵的指节。望山孔中的雨滴忽然连成线,五十步外的草靶在雨幕中化作山匪晃动的身影。“呼吸要缓,扣悬刀时要想着……”

话音未落,箭矢已穿透雨幕,正中草靶咽喉处的红缨。

“真厉害啊!”大胡子不禁感叹。

值夜的更鼓敲过三响时,赵煜晨常被拉去值夜。老兵油子们围着炭盆啃羊蹄,总爱讲当年随秦校尉奇袭北狄的故事,说到激动处便用烧火棍在地上画阵图。

“当年秦校尉带着我们三十轻骑,就这么从野狼谷斜插进去……”守库的老兵说到激动处,豁了口的门牙漏着风,唾沫星子溅在赵煜晨手背。

炭笔在箭杆上游走,将雁翎阵变阵要诀刻成密麻小楷。晨光微熹时,大胡子发现二十支箭矢上密密麻麻全是小楷。

“这小崽子……真用功啊!”

芒种前夜,急促的马蹄踏碎蛙鸣。传令兵撞进大帐时,腰间别的半截鬼头刀还在滴血,刀柄缠着的红绸浸透血浆,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赵煜晨正给弩机上油,松脂香气混着铁锈味往鼻腔里钻,忽然听见独眼教头掀帘的响动比往日重了三分。

“黑云寨的杂碎劫了官盐,天亮拔营。”

火把将山路照成赤练蛇,赵煜晨背着蹶张弩走在队尾。大胡子忽然塞来个油布包,里头是他床头沈瑾瑜赠的玄铁匕首,鞘身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贴着心口放。”见少年面露疑惑,大胡子压低声音,喉结上的刀疤跟着颤动,“那帮杂碎剖人心肝前,最爱摸这处是否温着。”

黎明前最黑时分,前锋营的惨叫撕破寂静。赵煜晨跟着独眼教头抢占制高点,望见寨门处倒吊着三具血尸。山风卷来腐臭,箭楼上的人皮灯笼在阴风里晃出惨白的光晕,照见尸体胸口的血洞——正是昨日探路的斥候。

“上火箭!”秦校尉的梅花锏指向箭楼。赵煜晨扣动悬刀时,发现弩机准星对准的竟是具孩童尸体,苍白的小手上还系着褪色的长命缕。

冷汗霎时浸透里衣,他猛咬舌尖,血腥味激得双目赤红。二十支火箭流星般划过,人皮灯笼爆燃成火球,映出墙头山匪惊恐的面容。

总攻的号角震落崖边碎石。赵煜晨随众人冲过吊桥,玄铁匕首被流矢击飞,斜斜插进十步外的草垛。他翻滚着躲到碾盘后,寨门轰然倒塌的瞬间,有个九环大刀的疤脸汉子策马冲来,刀锋直取独眼教头后心。

赵煜晨抓起□□仰射,弩箭穿透马眼。惊马扬蹄将匪首甩下,那柄鬼头刀贴着独眼教头耳际划过,削下半片皮肉。匪首暴喝着扑来,九环刀劈碎碾盘,赵煜晨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上寨墙。

“小崽子找死!”匪首的刀锋映出赵煜晨苍白的脸。千钧一发之际,少年忽然屈指弹向腰间暗囊——这是大胡子教他的阴招。石灰粉迷了匪首双目,赵煜晨兔子般窜出,握住草垛上的匕首。

刀锋破空声追至后颈时,赵煜晨突然矮身回刺。匕首顺着锁子甲缝隙没入匪首肋下,腕间传来的阻滞感让他想起初次拉弩的滋味。匪首的惨叫卡在喉头,九环刀“当啷”坠地,惊起满地血雀。

“小心!”大胡子的嘶吼混着弓弦铮鸣。赵煜晨转身时,袖箭已到面门。他本能地仰头,箭矢擦着喉结飞过,将沈瑾瑜送的匕首击落在地。

第二支箭破空时,赵煜晨望见独眼教头箭羽上的松脂反光。箭矢穿透左肩的刹那,剧痛化作滚烫的洪流——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能看见走马灯。沈瑾瑜赠匕那日红扑扑的小脸蛋,伙房大娘鬓角的山姜花,大胡子递来的黍米饼……走马灯般在血色中流转。

“你小子,命真大啊!”大胡子粗粝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暮色染红山寨时,赵煜晨躺在担架上数着漏光的箭孔。大胡子把染血的护腰塞到他怀里,忍冬纹浸透鲜血,这是他成为战士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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