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忘,”何湘宜冲何子谦笑道:“回门日,我回赠家里的馒头饼子谦弟还没吃上吧?不过没关系,后厨还有,你带些回去吃吧。”
何子谦大骇,连忙摆手:“不不,长姐不用这么客气!”
“放心,就算你吃了,也不会像我当年一样挨婆子的打骂。”
何子谦脸色一白,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话。
就在这时,顾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扑进何湘宜怀里
“母亲,孩儿放学了!”
她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头:“泓哥儿饿了吧?画屏给你留了红豆卷儿。”
“太好了!谢谢画屏姑姑!”
“泓哥儿喜欢就好!”
画屏看他坐在何湘宜身边吃的高兴,也打心眼里高兴,现在她是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
何子谦见何湘宜如此疼爱顾泓,却撇了撇嘴。
“长姐糊涂,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再好,将来也不顶用的……”
何湘宜斜睨看他,目光冰冷。
何子谦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与长姐血脉相连,若我考得状元便是宰相根苗!将来在朝中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自不会忘了长姐的好处!”
何湘宜嗤笑:“那我就在这里祝你春闱高中,状元及第!”
何子谦又趁热打铁:“只要长姐能向王爷问出此次春闱的考题范围,一切还不是……”
“你要作弊!”
清脆的一声训斥,顾泓一手抓着红豆卷,一手气势汹汹的指向他。
“先生说,春闱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应当凭实力而为,不可徇私舞弊!你打听考题既是践踏考试的公正,也是玷污文人的清名!”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何子谦瞪了他一眼:“吃你的红豆卷吧!”
“是,孩子小,确实不懂什么。”
何湘宜讥嘲:“不像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多了花花世界的蝇营狗苟,早知你眼里的世界到处都是投机钻营,我当年也就没那么羡慕了。”
听到这话,何子谦马上想到什么,着急分辩:“长姐,我没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有些道理连孩子都懂,你却不懂,松涛书院的先生培养你,还不如培养一条狗!”
“长姐!”
“你回去吧,像你这样心术不正之人,就算高中也未必有当上宰相的一天!”
何子谦自然不肯走,还想再磨一磨,可画屏却态度恶劣的开始送客。
无法,只得告退离开。
垂头丧气的他刚出房门便与誉王打了个照面,何子谦大喜,连忙拱手见礼。
“拜见大姐夫!”
男人垂眸,面具后的眸子冷冽如刃:“不必叫我姐夫。”
“誉王殿下……”
“回去闭门反省,否则春闱也不必考了!”
他一个哆嗦,一边应下一边快步跑走。
誉王进门,何湘宜起身相迎:“殿下方才都听到了?”
“嗯,你和泓儿说的很好。”
顾泓骄傲的抬起小脸:“孩儿考试就从不作弊!”
何湘宜莞尔,刚要为誉王除去身上的大氅,后者却握住她的手。
“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爹爹,孩儿可以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