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怎么一个人下棋啊?”
顾小闲看了眼石桌,拉着何湘宜坐下。
何湘宜垂眸,面露忧伤:“无人相陪,我也只能自娱自乐。”
“无妨无妨!”县主连忙安慰道:“无人陪也是好事,省的糟心!”
言罢,又冲何玉姣那群人努努嘴。
“表嫂,我跟你说,你那妹妹不是好人,离她远些好,你这样一个和善的人,小心被她算计!”
“啊?县主何出此言?”
“你还不知道吧,她正在四处散播你的流言蜚语呢!不然为什么没人敢来与你交好!”
何湘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县主告知,不然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让大家讨厌了呢……”
“不谢不谢!我听母亲说,太王妃可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了,可她偏说你不敬婆母!单从这一点我就能断定,她说的任何关于你的事,都是假的!”
“还是县主明察秋毫,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辩!”
看她一脸感激之色,南山县主不由生出些许同情。
母亲说的对,她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嫁到王府,收敛锋芒小心度日属实不易,今日就算被众人孤立也没有仗势欺人,而是独自一人在这里自娱自乐。
试想,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会怎样?
她可能连桌子都掀了!
再看眼前这位温婉娇柔的小嫂嫂,南山县主心底的保护欲瞬间膨胀许多!
“表嫂不必理会她们,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小人罢了,我陪你玩!来人,取投壶过来,我要陪表嫂玩投壶!”
下人很快搬来两个双耳青铜壶,和一把不带箭矢的羽箭。
何湘宜拿着羽箭不知所措,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小心翼翼看向南山县主。
县主一拍脑门:“你看我!表嫂肯定没玩过这个,我来教你!”
“多谢。”
顾小闲先自己投了两支,又手把手的带着何湘宜投了两支,嘱咐她怎么发力,又怎么瞄准。
“表嫂自己试试,很简单的!”
何湘宜手握羽箭,对着青铜壶,一脸紧张。
但听‘当啷’一声,进了!
“不错啊!一次就进!”县主又连忙递给她两支:“再来试试!”
这两支,何湘宜也投进去了。
县主又让他们把铜壶拿远点,结果何湘宜还是百发百中。
“表嫂,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有投壶的天赋!”
何湘宜谦虚:“是县主教的好。”
“没有,我教的人多了去了,但一点就透的只有你一个!我顾小闲就喜欢聪明人!”
言罢,她又拿了两支羽箭递给她:“我再教你点厉害的!看到铜壶的两只耳朵了吗?能投进耳朵里才叫厉害呢!”
何湘宜震惊:“这耳孔也太小了吧?我怕是不能,县主能吗?”
“瞧我的!”
顾小闲瞄了瞄,两只手同时一抛,果然命中!
何湘宜由衷赞赏:“县主这一手,在大周恐怕都是独一份吧!”
“也不是独一份……不过她已经死了,算了,我来教你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