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星桥鹊影（第1页）

晨雾在南贺川水面织出银色纱帐，宇智波泉奈捏着兄长塞来的清单，看墨墠用星砂在斑的焰团扇柄系上玄色流苏。这柄曾劈开战国阴霾的神器此刻安静躺在红绸木盒里，穗子末端缀着两枚青铜古钱。

"这是千手柱间送的蘑菇孢子香囊？"泉奈拎起藤编小袋时，墨墠正把改良版起爆符塞进妆奁暗格，"他说遇到危险就往空中撒——"

轰隆！

西南天际炸开螺旋状烟花，千手扉间带着水遁凝成的虹桥踏浪而来。水户的金刚杵戳破最后几片朝霞，将整条南贺川染成蜜金色。斑站在时空锚点前整理西装袖口，指腹摩挲着水利局工作证上微微发烫的查克拉印记。

"你们真的不用带阴阳遁卷轴？"泉奈第九次清点嫁妆箱，墨墠簪尾扫过青铜罗盘，八十一道星轨自族地祠堂冲天而起。

泉奈指尖抚过焰团扇新缀的星纹流苏，族袍立领的火焰纹比往日更加炽烈。他第三次调整腰间卷轴匣的位置，青铜搭扣撞击声惊飞了檐角的星砂雀。

"嫂嫂的时空罗盘调试完毕了。"泉奈转身时，发间新换的陨铁发簪折射出冷光，却在触及斑的视线时微微偏转，"南贺川上游的防洪工程…我会亲自监督。"

斑的眼睛掠过弟弟袖口暗绣的族长星纹，忽然将随身数年的测绘仪抛过去："用这个定位堤坝节点，比你的写轮眼观测精准三倍。"

泉奈本能地要推拒，却在仪器触手时攥得骨节发白。晨风掀起他披风下摆，露出暗袋里未完工的星纹挂饰——那是用斑当年战甲残片改制的。

"呵，某些人嘴上说着独当一面…"扉间的水遁镜突然映出挂饰半成品，"结果连送别礼都缝不好？"他故意让冰晶折射出泉奈熬夜缝制时被扎破的手指。

"死白毛！"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晨雾中骤现，族长大氅无风自动，"上个月是谁的飞雷神标记刻错坐标，把粮草传送到我卧房的？！"

斑突然按住弟弟结印的手，将星砂凝成的治伤药拍在他掌心："防洪工程第三标段要用土遁加固。"他转身走向时空漩涡，声音混着查克拉波纹传来，"泉奈族长的决策…不必等我批复。"

柱间从樱花树后面探出头时，正撞见泉奈用族长印玺砸扉间的通灵卷轴。泉奈袖口翻飞间，星纹挂饰已悄然系在斑的行囊搭扣上，陨铁发簪却不知何时换成了兄长旧年的火焰纹发绳。

"斑你看！"柱间举起木遁催生的并蒂莲，"泉奈把我送你的新婚贺礼改造成防洪桩了…哎哟！"佛间的拐杖精准命中长子的后脑，却将泉奈那句"早去早回"的叮嘱撞碎在风里。

……现代

斑的皮鞋刚踏现代的土地就碾碎了半片枯叶，斑呼吸着周围浑浊的空气，他眉峰立刻绞成死结。墨墠的星砂手链轻晃，将试图钻进他西装纤维的灰尘弹开："好啦，我们过去吧。"

"这里的空气。。。"斑话到一半突然揽住墨墠腰身急退三步，黑色轿车从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司机探出头骂了句什么，斑黑色美瞳下的轮回眼已经解析完对方三代族谱，却在墨墠轻掐后腰的提醒下硬生生收回瞳力。

"我们暴怒的斑先生~"墨墠踮脚替他抚平炸起的黑发，指尖掐诀悄悄净化周遭空气，"你现在是水利局的特聘顾问，不是战国忍者哦。"说着推着斑走进到民政局内。

取号机缓缓吐出的纸条被斑捏出褶皱。他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写轮眼不自觉地同步起闪烁频率。当「B013」的机械女声响起时，墨墠握住他的大手："到我们了，走吧。"

座椅上残留着上对伴侣的余温，斑的西装裤立刻被静电粘出褶皱。他盯着墨墠旗袍下摆的星纹刺绣，突然伸手截住斜后方小孩掷来的棒棒糖纸——裹着查克拉的糖纸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五米外的垃圾桶。

"叔叔会魔术！"孩童的惊呼引得众人侧目。斑耳尖泛红地收回手，却见墨墠用水笔在结婚申请表上开始填写他们的信息。

“来，你在这边签个字。”墨墠将表格推到斑面前，把笔递给了斑。

斑正欲签字的手势骤然顿住，钢笔尖在「配偶姓名」栏洇出墨点。眼中倒映着表格上「墨墠」两个端正汉字，忽然想起那夜她跪坐在屏风前，发间琉璃簪映着月亮的冷光："在我的故土，妻子不必改姓——但若回到南贺川。。。"她转身时十二单衣拂过草薙剑，"我便做你永远的宇智波墠。"

……

墨墠仿佛看穿了有些呆愣的斑此时在想什么，墨墠的手指悬在「配偶姓名」栏上方，笑道："十年前你说姓氏不过是时空的锚点…"

记忆再次如星砂流泻。

南贺川新铸的宇智波族谱泛着冷光，墨墠的道袍扫过「宇智波墠」的铭文："此世我入这千年族谱。"她突然用簪尾划破指尖，血珠在星盘凝成现代城市的轮廓，"但在彼世——"

"你永远是独立运转的星辰。"彼时的斑斩断自己一截发梢，查克拉丝线将其编入她的星砂罗盘，"宇智波之姓是战国的战旗，墨姓则是现世的船锚。"

……

"宇智波斑先生？"工作人员敲了敲钢化玻璃，"您的身份证……"

斑的轮回眼微微发烫。当年他确实没料到，二十一世纪人们居然会给每个新生婴儿建立电子档案。

墨墠的簪尾轻轻点在他手背，"您好，结婚申请表填好了。"墨墠笑盈盈递上申请表，工作人员眼镜片突然映出南贺川漫天星斗，随即工作人员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然后推来指纹采集器，"宇智波斑先生，墨墠小姐，请按下指纹。"工作人员有些机械而呆滞地说着。

斑盯着自己留在采集器上的指纹印子，突然想起当年伪造身份证时，就是用轮回眼复刻了墨墠的身份证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