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各施所长,拳拳到肉,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好不容易找到一丝机会,傅承勖将袁康踹开,奔向水边。手堪堪碰到画筒,袁康飞扑过来,将他拖住。
可也就是这么一下,画筒咕噜噜滚下了石头,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紧接着哗啦一声,有人跳进了水里!
傅承勖的手肘重重撞向袁康的脸,翻身跃起,随即瞪大了眼。
就见陈教授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双手颤抖着,正托着画筒。
傅承勖急忙踩着水奔去,将陈教授搀扶上岸。???
“画……进水了没?”半身湿透,陈教授冻得直哆嗦。
傅承勖扶他在岸边坐下,拧开画筒检查。
“没进水,您放心。”画筒是铜制的,盖子又拧得十分紧。
陈教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袁康站在数米远处,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这两人。
傅承勖看着陈教授这样子,眉心轻蹙,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陈教授望向傅承勖:“请问,傅先生想抢这幅画,是为了什么?”
傅承勖严肃道:“这画应该物归原主,不该被孙开阳送给什么日本人。我想,陈教授应该和我想的一样。”
陈教授用力点头,面有悲怆之色:“只是……只是……”
“这个男人是冒充孙开阳的秘书来偷画的。”宋绮年从林子里走出来,指了指袁康,“而陈教授您打不过他,画被抢走了。”
“你倒是替陈教授把说辞都想好了。”袁康讥笑。
陈教授有些欲言又止。
“你该走了。”宋绮年冷冰冰地注视着袁康,“这一局你输了。”
“二对一,不公平。”袁康朝傅承勖扫了一眼。
“那你下次也带个帮手来。”傅承勖公然耍赖。
袁康冷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宋绮年听到他以极低的声音道:“师父已经不行了。你要是还想见他最后一面,得抓紧了。”
袁康再退一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戏台上,小武已坚持了近十分钟。
腾空转身,脚落地时一崴,幸而紧急用长枪支地,才没有跌倒。
但是很多客人都看出了端倪,欢呼声骤然一降。
小武喘息着,望着台下那一张张面孔,头晕目眩。
他浑身衣衫尽被汗水浸透,热汗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耳中尽是隆隆的声响,雷声,雨声,斥骂声,惨叫声,交叠成一道巨浪朝他打来。
天旋地旋,小武身躯摇晃,喘息越发急促。
“……”他嘴巴翕动,无声地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