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人看中,继而把手里的资源投到你身上,必须是取决于林泽有没有这个本事拿到。
谢师相当于给了他这个争取的机会,但谢侍郎手头能扶持的人才肯定非常多。
“盛哥、泽哥儿,你们辛苦了。”林郁武以为父子俩在侍郎府受了委屈。
林郁盛罕见地豪情道,“士农工商。阿武、阿生,咱们要逆天改命,不辛苦怎能行?”
“对了,我们哥俩上午去弄明白国子监怎么走了。”林郁武是个情绪过得很快的人,刚才还有些失望,如今已是慢慢干劲。
林泽给他竖大拇指,“可瞧见考核的告示?”
林郁盛也将目光聚集过来。
林郁武没堂哥认字多,连忙示意他来讲。
“有的,我怕自己有些东西看不明白,找人借纸笔抄录了一份。”说完,林郁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林泽父子俩赶紧接过来仔细看,上面果然写清楚了考核时间,有三个。
“四月十八,乡试贴榜后已经进行了第一次考核。五月初五是第二次,后面还有一次是六月十二。”林泽轻声把重点读了出来。
看这个像是根据到达京都的不同时间,安排的考核批次。最快那个批次就是京都的考生,早点进入国子监,也能多点时间学习。
这是给京都户籍学子的优惠政策。
第二个时间就是像林泽这种离京城比较远的学子。最后那种应该是留给最偏远或者没钱坐船,选择走陆路的学子了。
“砰砰砰——林大叔在家吗——我是狗儿——”
门外传来有些稚嫩的童声,但嗓音略有些沙哑。
屋里的四人同时看向院门,林郁生起身,“给咱们送柴火的。”
不一会,大家就瞧见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汉手里把着一辆破旧的独轮车,上头堆着整整齐齐的八捆柴火。
小男孩见出来四个汉子,一时间有些害怕。
但买卖还没做成,瞧见熟悉的林大叔,方才又重新鼓起勇气朝院子里的人作揖。
“狗儿见过诸位大人,我和阿爷是来送柴火的。”
林郁生去帮忙搬柴火进来,后面的三人见状跟上。人多力量大,这点小活一人来回两趟就完事了。
老汉和小男娃愣是没碰到一捆柴火,有些手足无措。
“你叫狗儿?”林泽半蹲下去,打量这位衣衫破旧的小男孩。
他身上露出的小胳膊小腿,都有明显的划痕,估计是柴火划伤的。
他身后的老汉身躯佝偻,脸颊凹陷,头发蓬松散乱,臂膀肌肉一块块的,非常清晰。一看就是长期干重体力活,但营养不良。
狗儿往后缩了缩身子,但还是壮着胆,同眼前这位衣衫光鲜、气质不凡的大哥哥回话。
“嗯,谢谢大哥哥买我家的柴火。”
老汉也在林泽看过来时,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
“不用谢,这是你们劳动成果。水囊还有水吗?我家有井。”林泽见他和老汉满头大汗,嘴巴干涩起皮,微笑问道。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回头看向老汉。
林泽起身回院子里把水壶提出来,“来,你们的水囊拿来接水吧。”
老汉见状,连忙摆手,“公子,可使不得,我们喝点井水就成。”
烧开的水费柴火,都是银钱,老汉不敢平白受人这么大的恩惠。
京都的人形形色色,包括用甜蜜蜜的糖果引诱一个娃儿,到偏僻处把人抓走的。
“井水也甘甜,我给你们打点。”
林泽虽然不明白,但尊重,反正今天的功德+1是跑不了了。
一老一少走的时候,推着空荡荡的独轮车,身上挂的两个葫芦却是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