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不能用巴掌比划来检验手指印。
可恶,竟然被骗了!
他脸蛋这么嫩,一把巴掌狠狠下去竟然没印下鲜明的手指印,这完全没道理啊。
他的脸不可能还没时有凤的手心嫩!
浣青起身盯着远处青山脚下行走的四人,目光露出深深的必胜之意。
“时少爷,方便借一步谈下吗?”
三当家突然说话。
时有凤有些戒备,断不可能让秀华婶子和小柿子离开他身边。
三当家看出来了,只把腰间的玉佩给时有凤看眼了。
玉佩是普通式样,材质一般雕刻着青竹纹样,只是玉佩右下角有时家独有的铭文标记。这雕工技术也是出自时家匠人手笔。
是时爹资助人才的信物。
时有凤当即叫秀华两人在原地等,时有凤和三当家朝田埂中央走了几步。
一条长田埂,梯田水弯亮青青,两人在耀耀天光下说了许久。
时有凤回来时,对三当家热切许多。
“晚上大当家要召集土匪们集会,我现在不便多留。”
三当家说完,后退几步朝时有凤躬身行礼走了。
傍晚,红日落山头,云卷云舒的云朵渐渐隐没在朦胧的天光中,从山顶拉下一片暗影。
时有凤抱着小毛,坐在屋檐下静静出神,窗户上的一排竹筒里新插着簇拥的野黄花,像菊花但比菊花野性充满生机。
霍刃从小路回来,就见小少爷像是菩萨入定似的怔怔出神。山间清风穿过门前夕阳,窗花斜影在小少爷背后微晃,交织的光晕里,小少爷真是白而潋滟。
霍刃一个大老粗,都忍不住搜肠刮肚吟诗作对一番,不过他只遗憾的摸了摸下巴。他爹叫他习文他习武,一家子就他是个俗人。
此时美人美景,他也只能用“真他娘的漂亮”来直抒胸臆。
好看是好看,这娇气哭包的背后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没反应。”
冷不丁平地一声吼如雷,时有凤被吓的双膝原地一跳。
他心虚的拢了拢怀里的小毛,余光见霍刃盯着他,他低头乖乖把小毛举到脑袋上,熟练地双手上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