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真相,这些年从未生出过臆想,遵守君臣本分。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成为今日的模样。
皇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孤会补偿你。。。。。。”
“不用。”沈藏之抱着长宁郡主,声音越来越冷:“我是沈家的孩子,哪怕沈炳泽已经死了,我依旧是沈家宗碟记载在册的人。”
“他不堪为良配,今日起我会改母姓,辞去一切官职,往圣上成全!”
“何至于此?”圣上心痛的厉害:“孤不能名正言顺的认你,至少能保住你子孙的荣华。”
“祸起萧墙,我的身份暂时不是秘密。”沈藏之冷眼看他:“以后呢?”
“允王能察觉,沈炳泽能察觉,难保太子三皇子以至于其他人不会。”
“臣一直是臣,永远是臣,若说从前我了无牵挂,可如今成婚,有需要守护的人。”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会守护好家人,不会让他们再有危险。”
“还请圣上成全!”
说到最后,他抱着怀中僵硬的人缓缓跪下。
圣上百感交集,话已至此,又有长宁郡主的血书在,他还能怎么办?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罢了,依你的吧。”
“颜君一生厌恶此地,她说过想出去,你带她一起走吧。”
圣上别开脸:“别再回来了。”
“是。”沈藏之没再看他,抱着长宁郡主,带着宋予恩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日后,他们改容换面离开上京。
同一时间,圣上昭告天下。
定国公沈藏之旧疾复发,已暴毙于定国公府内。
其妻安夫人宋予恩念及夫妻情深,追随而去。
圣上深感定安公的功劳,特保留公主府,以表示瞻仰纪念。
三年后,江南某个鸟语花香的不知名小镇。
宋予恩一身布衣,晾晒着药材。
不远处,沈藏之正带着刚学会走路的一双女儿玩耍。
院子的另一头,双双鹤发的宋明运和成桂枝下棋对弈。
无人知道他们的来处,世人只知菖蒲山上来了一位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