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任务完成了,我怎么能失言呢?”顾长萧像孩子一样固执:“那回燕地后,你再给他找海航线就是了,不要跟他一路同行。”
锦岁觉得他不可理喻:“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觉得你心智不成熟。”
顾长萧握着锦岁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中带着急切和不安:
“岁岁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和那个男人牵扯过深。燕九他在觊觎你,你不知道吗?”
锦岁先是一懵,脑袋嗡嗡地响,继而是脸在热,无法直视顾长萧的脸。
“这,这太突然了。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不突然!我从很久以前就心悦你,我知道有些话不说明白你不会懂,岁岁别怪我唐突。”
他的脸和锦岁一样红,这一刻两人都没了过去的理智,完全就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
锦岁问出了她一直好奇地问题:“难道我还是假戾王的时候你就喜欢我?那时我可是男人哎!”
顾长萧脸更红了,想到自己那时对小季道长的旖旎心思,好像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尴尬。
但他没有退缩:“无关男女,我只是喜欢你,因为是你,不论你是男人女人,于我而言,都是这个世上最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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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岁被他这直白的告白弄得心里像团火在烧,不是说古人矜持吗?你怎么这样。
但锦岁没被这热情将理智淹没,她冷静地说:“顾长萧,我可以告诉你,在我心中,你也是与众不同的。
但是现在,咱们能不能理智一点,我们可是在敌国哎!不要被情爱影响好不好?先顺利回燕地才是最重要的。”
“那燕九呢?你要与他一起走吗?”
锦岁想了想,随即重重点头:“我可以保证,我对燕九绝无男女之情。
我这人最怕欠人情,欠了人情我会寝食难安。所以,我答应燕九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你不要再逼我了,不然我真的会绞了头做道姑。”
顾长萧放开她的肩膀,失魂落魄地道:“绞了头是做尼姑,做道姑不用绞头的。
对不起岁岁,是我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你说的对,我们还在敌国,怎么能受情爱影响。”
我又有什么资格要你的回答?我连自身安危都无法保证,黑羽营、边城、西北边关的旧部,他们的生死安危皆系于我一人身上。
锦岁低声道:“顾长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我也一样。其实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我们能不能像过去一样,做对方最信任的同伴?我不想和你变得生分。”
顾长萧忙道:“对不起岁岁,是我太唐突,你大可不必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当然能像过去一样,就算你想继续做戾王,我也愿意。”
锦岁失笑:“那怎么行呢!我已经做回姑娘,才不想再去做男人呢!”
假戾王干了那么多丢脸的事,跟我季岁可没关系!
顾长萧又问:“你说重要的事是?”
锦岁思索着道:“等我们回到燕地,我和阿爷一起告诉你。”
顾长萧没再追问,虽然他这次冲动之下表白,看似岁岁没有回应。
实则已经有了回应,最起码在岁岁心中,他跟别的男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