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缓缓凑到虞且衣面前,原本垂着脑袋的虞且衣面前忽然出现一张倒着的脸,把她吓了一跳。
「我没事,有事也不用你管!」虞且衣愤愤地找了个台阶坐下。
粼秋也跟着她坐在她身旁,「是不是因为怀剑?我这些天好像都没见过她。」
「你怎么知道?」虞且衣猛得抬起头,「是不是怀剑跟你说过什么?」
粼秋摇头,「没有,她那个人好像话很少。」
这一点虞且衣当然也知道,她从小和怀剑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怀剑就不爱说话,也不经常和别人交心。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怀剑心里在想什么,更别说这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粼秋了。
「你会不会和秦以慈闹脾气啊?一般都是因为什么?」虞且衣试探着问。
粼秋想了想后答道:「当然会,比如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逞强之类的。」
「是这样啊……」虞且衣撑着脑袋,她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过吗?没有吧?她要是受伤了叫得可大声了,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都来心疼她,对她嘘寒问暖。
「除过这些……还有吗?」虞且衣又问。
「再没其他的人,我家夫人我可放心了,不像你……」粼秋心虚地扫了虞且衣一眼又很快移开。
果然,虞且衣反驳道:「怎么了嘛?我怎么了?我不好吗?」
「如果我家夫人想你一样为了别人连家都不要了,四处奔波,我会被气死的!」粼秋道。
虞且衣被说得哑口无言,片刻她一拍手掌。
「我知道了!」
粼秋被吓得一颤,「知道什么了?」
虞且衣摆摆手,「你不用知道!」
怪不得自从她来江州之后怀剑就变得奇怪了,一定是因为自己为了沈琰跑上跑下的怀剑看到心疼了,吃醋了,所以才和她闹脾气的!
这种事情嘛,直接说就好了,又不是她有了沈琰之后就不要怀剑了,真是别扭。
「那这种时候,秦以慈怎么做你才会消气?」虞且衣又问。
「怎么做?」粼秋很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不需要怎么做,只要她和我多说说话,我气就消了,能再哄哄我就更好了!」
虞且衣想像了一下自己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怀剑抱在怀里哄的样子,背后一阵发寒。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着急,我要是遇到危险了,她肯定会回来的!」
虞且衣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土,转身走了回去。
迈进门后,她又突然转过身对粼秋说:「你记得给这个地方想个名字,秦以慈说的!」
说完,她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门。
粼秋站在原地看了看头顶的牌匾。
名字?
等粼秋想着名字慢吞吞走到后院的时候秦以慈正抱着一摞书往新建的书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