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虞且衣,秦以慈本就没什么戒备心,反倒是粼秋整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粼秋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神情恹恹。
阿文蹲在她面前看她,问:「粼秋你不开心啊?」
粼秋看他一眼,转过身去。
阿武又凑了上来,「谁欺负你了?我打他帮你出气!」
粼秋张了张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后又转了过去。
这一转又对上了阿文好奇的脸。
粼秋干脆站起身来,烦躁道:「你们不要再烦我了!你们又帮不了什么忙。」
「为什么帮不了?我打不过吗?」
阿文推开慢吞吞询问的阿武,斥道:「你个榆木脑袋!要真能用拳头解决粼秋用得着这么烦吗?」
「是不是那位来府中借住的虞小姐?」
粼秋恨恨拨弄着枝头的红梅花蕾,仿佛这花蕾就是心里讨厌的那个人一样,恨不得把她们给碾碎:「还有她身边的那个怀剑!」
说到怀剑她就来气。
都是下人,凭什么那个怀剑就是狗眼看人低,问什么也不愿意说,总是一副眼睛出气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怀剑?」阿文念了几句后戳戳阿武,拉着他往另一边走去。
粼秋也只是看了一眼,不闻不问专心的摧残枝头的小花蕾。
阿武压低声音道:「我们要去打她吗?打女孩子不太好吧?」
阿文出口的话噎住了,半晌才道:「又不是要只有打才能给粼秋出气,我们换个办法!」
「什么办法?」阿武愣愣问。
阿文眼珠转了几转后附在阿武耳边说了些什么,阿武也只是呆愣愣地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等粼秋转头找他们的时候,两人早就跑得没影子了。
她揪着手里的叶子打算去找秦以慈,来到主屋却没有见到秦以慈的身影,问了身边玩得好的几个小姐妹才知道秦以慈今日一早便离开了,也没有说去哪儿。
粼秋无功而返,只能闷闷不乐地在府中转来转去。
直到沈琰遣人带了口信息,说邀秦以慈前去一叙,提起了些精神。
只是秦以慈不在,她也没法子告知她。
粼秋拿着信踌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独自去找沈琰。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慢慢说服秦以慈接受沈琰,沈琰应该也愿意等,可是如今又来了个虞且衣,那可就说不准会不会生变了。
她长舒一口气,坐上了前往知州府的马车。
马车路过茶馆的时候,粼秋在茶馆门前瞥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诧异:
虞且衣和怀剑?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她没怎么细想,便遣马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