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呢?我好像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们?」卫续忽然想到秦以慈。
秦以慈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为什么会是这样一派少年老成的冷淡性子,为什么生气也能摆出一张笑脸来,还有……她为什么要嫁给自己?
秦以慈垂下眸子,半晌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卫续顿时慌了,立马从她身边飘开。
「你做什么脱衣服?我知道我问你私事很冒昧,但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卫续也说不出来,他躲在帘子后头留出一只眼睛看着秦以慈脱下外衫,只留一件雪白的中衣。
「我要沐浴了,出去吧。」秦以慈将外衫叠起放好。
卫续吞了吞口水,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脑中拉扯争斗。
「我……我能不能……」卫续结结巴巴半晌,「能不能……」
秦以慈解衣带的手一顿,「能不能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
一阵风呼啸而过,秦以慈轻轻勾了勾唇。
她走到浴桶前脱下中衣,如玉般白皙嫩滑的背上,赫然是一道狰狞的刀痕。
从肩下直直划到腰侧,像是一条丑陋的蛇,蜿蜒丶可怖。
第19章
由于正值丧期,就算佳节将至卫府也还是一片寂静素白。
卫续趴在桌前看着窗外瑟瑟飘落的黄叶,叹了今日的第十四次气。
秦以慈合上书,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卫续啧一声,不解道:「真的不能过节吗?」
「正值丧期,于礼不合。」秦以慈有些无奈。
中秋将至,卫续又是个爱热闹的,成日面对这寂寞安静的宅子本就够难耐的了,更何况宅子外的其他人都是热热闹闹的喜庆,更衬得他凄苦无趣了。
「什么破礼数!连节都不让人过了?」卫续愤愤道。
秦以慈叹一口气,「丧期太过喜庆,不尊重逝者。」
卫续眼巴巴地飘到秦以慈身边,「逝者想过也不行吗?」
秦以慈毅然拒绝:「不行。」
「这才是不尊重逝者!」卫续几乎要躺在地上打滚了,「好无聊,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我说话?连吓人玩都做不到……」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卫续说话?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能感受到卫续的存在?
秦以慈也很是不解。
这些日子她也是翻了不少的书,回魂是有,可为何只有她一人能感觉到?要说亲眷,那些卫家的叔婶还和卫续流着同样的血脉呢,他们为何感觉不到?
没等秦以慈细想便听屋外有人通报。
卫续懒懒从秦以慈身边飘到门口,来人道:「夫人,府外有人找您。」
秦以慈推开门,见那小厮递来一块帕子,是那日在茶馆赠于崔家班那戏子的帕子。
卫续也认出来了,瞬间警觉:「那个戏子?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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