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内心忐忑,转头去看宁启,意思是要让他出面。
陈留白回答:“我在内城有一座小宅院住。”
都说命运如棋,谁又敢说自己是能够完全掌握命运的棋手?
终归是一场缘起缘散罢了。
马原吓一跳:“卑职哪里敢?”
大踏步而去。
今天要被处决的,却是个须苍白的老者,穿着囚衣,身形枯瘦。
宁启脸色一紧,听闻此地有妖魔出没,害人无数。
“唉,那可不同,我此番是来投奔大伯的,虽然大伯待我挺好,但终归是寄人篱下。”
此番旅程,长途跋涉,绝不是轻松的事。即使准备充分,但也遭遇到不少凶险,还死了人。
此案显然不是仇杀,亦非求财,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劫富济贫,倒像是路见不平,随手便办了。
虽然在查办的过程中,抓了不少武者下狱,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这绝非江湖上的那些武者所能办得到的,哪怕先天宗师都不行。
陈留白睁开眼,看了一眼。
“又是僧人扬佛的那一套?”
这种事不犯王法,但经不起追究,只要被查到,就得大出血才行。
望着那雄伟高大的城墙,宁启难掩兴奋地大声叫道。
……
陈留白认出了他,在潼关城的悦来客栈,彼此曾经有过一番对话。
傅城回答:“可能是被收容,而或驱散了。”
回想路上的经历,真是百感交集。
看客中有胆小的,不禁掩面;有胆大的,看得目不转睛;还有人下意识地喊一声“好”。
靖夜司的千户,真算得上大官了。
就见到那场面架势都摆开了。
如今再见到陈留白,马千户心里未免有了怀疑。
宁启坐上车辕,叹道:“小妹,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应该尽早收起来了。他与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有交集,也不过萍水相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不是无情,而是那水流向的远方,是你我永远去不到的地方,又何苦执著于此?”
陈留白问:“此为何故?”
那大人心一跳,连忙打马躲开,高声道:“放行。”
这一路来,陈留白很少说话,众人自不敢胡乱上来打扰,免得招惹嫌恶。
“你说呢?”
傅城乃老江湖,一直在察言观色,刚才很注意到那千户大人的神态,心中猜到了几分,对于陈留白更为好奇,以及肃然起敬。
不过稍一打听,现并不是,而是今日有人在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