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五号调解室在哪。」
工作人员:「西边大楼的四楼。」
三人在调解室门口见面,骆应晖看到骆嘉很诧异,他皱紧眉头:「你来干什么。」
心跳如鼓,在这个地方见面,就说明彼此间基本上撕破脸了,骆嘉冷笑一声,她没想过会有一天,她会以被起诉方的身份见到骆应晖,而他是起诉方:「来看看你想做什么。」
骆应晖轻蔑地嗯了声,扭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骆嘉和常景殊坐在另外一边。
刚掏出手机,面前调解室里传来一阵男女争吵,然后一个男人摔门而出。
骆嘉被摔门声吓了一跳。
男人的律师紧跟身后把他拉住。
骆嘉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说完后男人骂骂咧咧地转身进屋:「他妈的当初那个孩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怎么不说你妈怎么对待我的!」
女人刚开口就被男人打断:「你就说那个孩子怎么没的!你他妈偷摸打掉经过我同意了吗!这婚必须离!」
女人的声音压不过男人,直接崩溃大哭。
男人见状,只觉得吵:「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男方律师发觉场面有些失控,把男人拉出来让他先坐着冷静一会,女方律师随之出来。
骆嘉往屋里看了眼,法官在给女人递纸。
女方律师:「要不别让他俩谈了,一见面就吵,女的一哭我的耳朵也受不了,而且她还怀着孕,这么哭也不好,不然就咱俩谈,谈完了
再各自去问两人意见。」
男方律师点头:「行。」
女人似乎才怀孕三个月,孩子是这个男人的。
骆嘉不知道他们离婚的具体原因,她心疼地望着不停流泪的女人。
婚姻到底带给女性的是什么。
爱的尽头是恶语相向,用最难听的话骂着曾经最爱的人。
爱到最后都那样,和谁结婚过久了也都那样。
骆嘉看着调解室门口的一排小字——把非诉讼纠纷解决机制挺在前面。
她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深意,屋内法官喊他们进去。
调解室很小,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庄严肃穆。
骆嘉先进来,法官看着纸上的信息有些疑惑:「你是常景殊?」
「我是常景殊的女儿。」
法官说着抱歉,屋里一下涌进三个人,狭小的空间一下被充得满满地。
法官有些不解:「不用全都来,两位当事人来就可以。」
常景殊开口:「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孩子担心我,陪我来的。」
法官点头,交给常景殊一份民事起诉状。
骆应晖的诉讼要求里列示夫妻所有共同房产,折旧到只有三万块钱的车他也要求分割,但他不写自己名下的股票和基金数额,在明知道常景殊没有工作的情况下,还打算让她在离婚后背负不知情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