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意识到骆嘉和庄淙两人的关系,立刻撇开庄淙看向骆嘉:「谢谢嫂子。」
段思谊发微信问她情人节的约会过的怎样,骆嘉偷偷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正过着呢。】
段思谊:【真是别具一格。】
庄淙今天找着生病的藉口滴酒未沾,回去的路上,骆嘉聊起高靖:「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她爸打的。」
骆嘉震惊:「为什么!」
「就发生在你回国那个月的事。」庄淙顿了顿,踩下刹车,缓缓停下,「她跟人私奔跑到贵州的大山里,他爸带人过去把她抓回来。」
「那也不能下手这么狠。」
「气啊。」红灯变绿灯,庄淙一家油门踩下去,甩后面车十几米远,「男方家庭条件太差,而且真要爱她就不会做出带她私奔的事,那大山是什么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
以前骆应辉在贵州煤矿工作,她去过那边的大山里。
山路盘旋曲折,一座山头紧紧连着另一座山头,一望无际。
从煤矿开车出来都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真就是山路十八弯,骆嘉坐一次晕一次,几次贴着悬崖边而过,她偷瞄了一眼,头皮发麻。
人性是险恶的,爱你的人不会说出私奔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时间久了,以爱为名的大山就会是一座走不出的深渊。
高靖从小上的是国际学校,初中毕业后出国,她的家庭给她提供足够高高托举的能力,她的眼界超过绝大多数的人,这样的女性,扎根泥土汲取的精神和力量绝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骆嘉:「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庄淙跟着嗯了声:「在家休息了两个月她又打算翻墙跑,啧,高叔那次下狠手直接给打断了。」
「她不该这么恋爱脑啊。」骆嘉说出心中疑问。
他打着方向盘,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骆嘉靠着车窗刷朋友圈,玻璃上反着她的手机屏幕——她在看薛易尘的朋友圈。
庄淙忽然阴阳怪气笑出声,骆嘉掀起眼皮,问他笑什么。
「你要不换个防偷窥膜。」他冲着车窗扬起下巴。
骆嘉看过去,恍然大悟:「这是……吃醋了?」
「没有。」他平静地否认,看似毫不在意。
骆嘉点开薛易尘的照片,贴脸开大拿给他看,再次问:「是不是很帅。」
庄淙瞥了眼,气的扯起嘴角:「丑死了。」
「说假话鼻子会变长。」骆嘉收起手机笑,忽然又想到什么,问,「你跟高靖很熟吗,她喊你去搀扶。」
「我跟他爸去了贵州,那时候认识的。」
骆嘉感到意外:「家事怎么会让外人插手。」
「高叔喊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跟着去,怕发生冲突。」
骆嘉理解地点头:「最后发生冲突了吗。」
「高叔去之前给公安局打了招呼,没打起来。」
「高靖她妈妈呢,今晚是不是有事没来。」
「高叔十几年前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