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减速慢慢滑到白线前停下。
车里放着舒缓的民谣乐,骆嘉跟着小声哼哼。
庄淙撑着脑袋看向窗外顶着下雪天排队吃烧烤的人,啧啧感叹果真是年轻人为了美食真是拼了,骆嘉努起嘴说90章
后都这样,难道你们80章
后不这样吗。
庄淙气笑了,脸色铁青,纠正自己是85章
后。
忽然,他对着远处眯起双眼,不确定地说:「那人好像爸。」
骆嘉下意识说不可能,骆应晖还没到休假的时候。
庄淙说只是背影像,还自嘲自己现在头晕眼花像个花眼的老头。
骆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烧烤店的落地玻璃上挂着雾蒙蒙的水汽,看不清屋内的任何一张面孔。
可对于自己最熟悉的亲人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一个动作完全就能认出对方。
骆嘉慌了。
脑海里拼命告诉自己一定只是巧合。
只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再看清第二眼,绿灯亮起,她立马一脚油门踩下去过了马路。
从医院回来庄淙要再洗一次澡,趁着他洗澡功夫,骆嘉给常景殊打了通电话。
「他回家了吗。」
已经有很多年了,在提到骆应晖的时候骆嘉喊不出口『爸』,都称『他』。
常景殊坐在床上缝纽扣,听到这话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
刚骆嘉点开骆应晖的社交软体,上面的ip不在山西,而在江苏。
骆嘉把截图发过去:「是他吧。」
常景殊骂了句脏话:「他现在有家都不回了!」
「他想怎样就怎样,这个家有他没他早就没什么区别。」
两天后,骆嘉发现ip变到了北京。
电话打了几遍好不容易接通,听筒里传来急促小跑的脚步声,身后伴着舞台的演出声。
骆嘉问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身后会有演出声。
他吞吞吐吐说是矿里在举办演出。
骆嘉反问了两遍真的吗,他找了个藉口把电话挂断。
隔天骆嘉打了视频,他正躺在一家连锁的足疗店里。
他说自己在太原学习,刚推了酒场出来按摩放松一下——可他的ip在北京。
骆嘉说想要看看四周,他装出坦荡模样照了一下,唯独不照右手边。
挂上电话,骆嘉躲在书房里哭。
一直以来常景殊顾虑的太多,不准她和骆应晖的关系闹僵。
她不敢去质问拆穿骆应晖的谎言。
当年去贵州闹的那一趟让骆应晖丢了面子。直到今天都对常景殊怀恨在心。要是被自己的孩子拆穿虚伪的面具,以骆应晖的作风,他会连骆嘉一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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