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记错的话,平常时都不用扫帚打,而是一根结实的竹竿子,这个打起人来可痛多了,能把白皙的皮肤打得青紫一片,身上到处是久久不散的红痕。
「当家的,你跟惠儿急什么呀,贪玩跑出去忘了正事,你别跟孩子计较,气坏了自己身子。」开口的是坐一旁幸灾乐祸的二娘,她惯会用些小伎俩煽风点火,二娘又看着
黎圆,语重心长道:「还有你啊,要懂点事,别老气你爹,他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
对付这种,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同样的办法打败。
黎圆改变策略,当即一屁股坐在满身灰尘的地上,双手抹眼,哽咽道:「二娘啊,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要论懂事,我虽不敢说是最懂事的,可也为这个家出了力,惠儿并非贪玩,而是外出捡柴的时候一不小心跌落池塘,在那昏迷了好几天,二娘和父亲非但不寻我,反倒还责怪起我。」
怕他们不信,黎圆扬起湿哒哒的衣袖,「你们看,我这衣服还是湿的。」
邬父放下扫帚靠近看,果真是湿哒哒,方才他太着急,也没注意到。
二娘的表情也很是错愕,一时语塞。
他们不说话,黎圆继续卖惨,她掩面「哭泣」:「我一心为这个家着想,却换来父亲和二娘这样对待,当真是心寒,不如死了算了,二娘口口声声说要体谅父亲,可二娘的女儿却不见得有多体谅。」
二娘有一双儿女,女儿比邬惠小一岁,却因为有母亲庇护,所以也不怎么干活,至于二娘生的小儿子,那可是家里的宝贝。因此,黎圆只提二娘的女儿。同样是女孩,怎么单单她一人干活呢。
「既然这样,我一头撞死,省的惹你们心烦。」
说吧,黎圆冲向吃饭的桌子,弯下腰额头正要碰到桌角,被最近的二娘和赶来的邬父急忙拦住。
邬父气已经完全消了,他还指望这个女儿继续给他干活卖个好价钱,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他摁住黎圆的肩膀坐下,眼神示意二娘再去拿副碗筷,他这边好言相劝:「惠儿,怎么这么想不开,你死了我和你二娘多伤心啊,好好吃饭,这件事就不说了。」
对方给了台阶下,黎圆自然接过碗筷,极有眼色地应下:「爹你说的对,只是希望爹爹和二娘以后莫要冤枉惠儿了。」
她面上好脸色,心中却冷笑。
什么狗屁伤心,是伤心她死了没人嫁给隔壁傻子,拿不到钱吧?
家里可不止她一个女儿。黎圆低头夹菜,对面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知道是二娘的女儿在看着她,毕竟她刚刚说的一番话可是在父亲心中埋下种子。
她的母亲早年去世,邬父一直心心念念能有一个儿子,娶的二娘也很争气,生下一儿一女,这妇人会用伎俩,经常吹耳边风。
所以家里的粗活累活全落在邬惠一个人头上,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二娘的女儿也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以至于邬惠还要当她的丫鬟。
黎圆吃完饭抬头对上邬秀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友好」的笑意。
不是当大家闺秀的命,却想过上被人伺候的好日子,做梦呢。
第67章农女与蛇2美男子
柴房。
邬秀手里拽着一张纸,表情颇为得意:「你撒谎!你消失几天分明就是就是去跳河自尽,为什么你又回来了?你猜我若是把这封信给爹爹看,他会是什么反应,这里头可都是你对他的控诉!」
「你去啊。」黎圆双手抱于胸前,一副「你大可去告密」的模样,「再说了,这封信我明明放在爹爹那,怎么会在你这?若是你把这信给他看,这么大的事情你知道却隐瞒,你觉得爹爹会夸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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