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蓿一脸错愕地看向灵纤纤,「大师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可是我在这偷偷摸摸打探了许久才发现的秘密!」
「皎月宗当真用男子心头血修炼?」灵纤纤本以为雪隐煊所言并不全然属实,如今看来皎月宗背地里还真有些肆无忌惮。
「大师姐。」紫蓿见灵纤纤竟能未卜先知,倒也不敢再胡说,「其实初一那晚,我随雪缘镇之人一同进了后堂,皎月宗她们到底有没有挖取男子的心头血,我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我们不能走。」紫蓿正色道,「至少今晚不能走,今日是十五,她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丧尽天良的事,今晚就能知晓了。」
「哎……」灵纤纤叹了口气,若是她们当真插手了皎月宗之事,那以后灵言宗和皎月宗势必只能形同水火了。
灵纤纤心里盘算着灵言宗与皎月宗之间的悬殊之势。
……
「不行,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去,先去雪缘镇和清洲师弟碰面,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灵纤纤拉着紫蓿就往出口走去。
突然一道猛烈的撞击声从地牢传来,连带着地面都跟着晃动了几下。
灵纤纤和紫蓿踉跄了几步,就见好多皎月宗的弟子向木屋赶来。
「有人从地牢逃出来了!」
人多眼杂,灵纤纤和紫蓿又被逼退回了角落,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一白衣女子从远处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灵纤纤所识的那名紫衣女子,十几名围着木屋的皎月宗弟子见到来人,纷纷避开退至了两侧。
白衣女子站定到了木屋之前,她漫不经心地盘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冷哼了一声,「有趣。」
「堂主,是我们看守不周。」紫衣低头请罪,白衣女子却并未理会。
「既然你们这么想死在一块,不成全你们,倒显得是我无情了。」她走到木屋跟前,抬手挥出两道强劲的水灵之气,瞬间将木屋缠绕粉碎。
木屋里的人显出身形。
雪隐煊抱着陷入昏迷的温莲,傲然站立在破碎的木屋之上。
「放了她。」
此时的雪隐煊一改先前病弱的模样,一头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后,眼中泛起了棕褐色的亮光,而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比灵纤纤在灰暗的屋中所见时更加苍白。
有妖气。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月琉璃不屑道,「就凭我们给你的那些灵物吗?你以为你当真能恢复如初?别天真了,那些灵物虽然灵气充沛,但里面都是些强行透命的玩意儿,我看你现在的模样,给我剜心头血刚刚好。」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一轮血色的圆月不知何时,已悄然挂上了枝头。
月琉璃悬到了半空中,周身散发出的水灵之气上,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
「我知晓你在此处,若姑娘愿意出手相助,只要救走温莲,我就将传家之宝给你。」雪隐煊看向灵纤纤的方向传音而来。
灵纤纤对雪隐煊的传家之宝,并不感兴趣。
只是雪隐煊都能察觉
到她在此处,那大乘期的堂主岂会不知晓?
灵纤纤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你还有帮手在这?」月琉璃扬手将灵气化为冰刃,「有帮手也救不了你!」
冰刃朝着雪隐煊的心口直击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原本昏迷的温莲突然惊醒,瞬间扑挡在了雪隐煊的身前。
「小莲!」
冰刃直直穿过温莲的身体,扎刺进了雪隐煊的心头。
温莲一口鲜血喷到了雪隐煊的胸前,那道冰刃之气却犹如嵌入血肉之躯的魔爪,开始疯狂汲取雪隐煊的心头之血,血液透过温莲的身体,顺着冰刃之气源源不断地向半空中的月琉璃涌去。
「大师姐!她们真的……真的……」紫蓿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捏紧了灵纤纤的手。
周围的那些皎月宗之人,都司空见惯般得面无表情,看来此等行径定不是首次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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