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洲师兄要是知道,他费劲心力救回的大师姐,就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该有多伤心啊~~~~」
紫蓿受人所托,正在丹琼院里等着灵纤纤回来。
「你闭嘴——」这个小师妹,怎么尽会说些风凉话,灵纤纤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回到丹琼院的这刻彻底放松,她跌坐在椅上忍不住抱怨道,「刚在灵武场还盼着寻你做些事,谁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你说招募盛典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溜,我还能指望你点啥。」
「哎呀,大师姐,我这不是临危受命,在这等着你嘛。」紫蓿说着从她的珍宝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喏,这是清洲师兄让我给你的,他见你又催动了念力,当即炼制了这灵液给你,说虽不能补回念力,但还是能缓解些体内不适的,看,还是热乎的呢。」
紫蓿将小瓷瓶塞入了灵纤纤的手中,「清洲师兄让我在灵竹林外等了许久,还好赶上了,大师姐你快喝了吧。」
灵纤纤握着手中的瓷瓶,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牧清洲的指温,随即闷闷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来给我?」
难不成还在气她不成?可要是气她还为何要给她炼制这灵液呢,大可不必管她的死活。
「我见清洲师兄忙得很……」也不知道这灵液清洲师兄是如何炼制的,但看清洲师兄的样子,似乎比现在的大师姐也好不到哪去。
紫蓿的小脸都快拧巴成一团了,她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凑到灵纤纤耳旁说道,「大师姐,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偷偷告诉你,清洲师兄八成快是不行了。」
「什么?」
远在灵竹林的牧清洲眼皮无端跳了跳。
灵纤纤握着瓷瓶的手倏然收紧,她心间猛地一颤,明明先前在高台之上错身而过时牧清洲还好得很。
不会是为了给她炼制这灵液,又干了什么掏心挖肺的蠢事吧。
「唉,大师姐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要乱跑去哪里啊!清洲师兄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紫蓿追出丹琼院,却在看到灵纤纤去往的方向后堪堪停下了脚步。
算了,她也没资格替这奇怪的两人操心。
灵言宗后山的灵泉池旁有一片灵竹林,牧清洲自回宗后便栖身于这灵竹林内。
当灵纤纤踉踉跄跄地赶到林间木屋前时,牧清洲正在屋前静静地削着一根竹子。
感应到灵纤纤的气息,牧清洲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他未曾抬头,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竹节,背过身朝屋里走去,「大师姐此时不在丹琼院好生修养,跑来我这灵竹林作甚?」
「我……」灵纤纤跟上了两步,抿了抿唇轻声道,「听闻你知晓我催动了念力,我想知道这念力究竟为何物。」
「师姐这么着急赶来,就是为了此事?」牧清洲从屋内出来,看向了灵纤纤。
两人四目相对,见到灵纤纤苍白的面色时,牧清洲眼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颤,随即目光便躲闪着转向了她手中紧握着的瓷瓶,略带无奈地问道,「大师姐可知何为灵言?」
灵纤纤那些原本似是死去的记忆,随着牧清洲的一问竟死而复生般地席卷回了脑海。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本是仙界唯一一株盛世灵言草,默默在雷泽宫一隅清修了万载。
清修了太久,久到她都忘了,灵言草自有生生不息之命不假,但生生不息之命却与灵念之力息息相关。
得灵念之力祝福,即可实现任何一
个逆天的神愿——以灵言草生生不息之命为代价。
灵纤纤从没傻到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实现他人的愿望,久而久之便自然而然地把这事给忘了。
莫非这凡间的灵言宗也与她的灵念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处?
「言出有灵,以念为生。」灵纤纤想起了这句话,默默地念出了声。
牧清洲神色复杂地看向灵纤纤,「凡人虔诚的祈愿与感恩,便是念力最好的源泉,不过可遇不可求。」
「灵言宗自成一脉,灵种之源乃念力之本,能传渡灵种者,便是带有念力之能者,若是透支念力,便是透支气运与生命,大师姐切记以后勿要再轻易使用念力了。」
「谢谢。」原来之前的点点萤光,便是传说中的念力,灵纤纤举起手中的瓷瓶,冲牧清洲晃了晃,「我见你气色不佳,可是为了炼制这灵液,又耗费了命脉之气。」
「我说过,大师姐于我之间不必言谢。」牧清洲又坐回了屋前,拿起刚从屋内取出的小刻刀,不知在竹节上刻画着什么,「若无其他事,师姐还是快快将灵液服用了回去歇息吧。」
「你不生我气了?」灵纤纤一边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瓷瓶,一股冷冽的清香瞬间钻入了她的鼻间,灵纤纤混沌的识海顿时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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