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嚣闻言笑了起来:“看来虎方开始抓捕准备上贡的奴隶了。倒是不用我们出手压迫鲁父了。要是他不出手,只怕他的国人,也会因此记恨他。”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马上要入秋,鲁父已经开始准备秋狩事宜,真要动手他可以拉出几千人。并且他承袭的是燕国的军政体系,鲁国是有一支脱产的完整常备军。并且都有甲胄。”
子平抽动鞭子,战马拉着他们快朝着战场靠近。
远远地,两人就听到了一阵阵喊杀声,等到他们靠近,喊杀已然停歇。
就看到百余甲兵押解两三百战俘,并且快斩杀了其中一些想要反抗的人。
“金甲!”梁嚣眼神一凝,难怪子平要他一定想办法压制鲁父。
这么一个边缘方国,居然有百余金甲,这特么的!
虎方控制了铜源,都不见得能有他富。
“站住……啊,原来是犀侯。”
一个青年驾车停下,看到了子平,推上自己的面甲,笑道:“可是从雒水带回了什么紧要消息?”
“确实很紧要。”子平看了一眼他抓捕的俘虏说,“往后,每十年根据方国人口大小,上缴两成作为奴隶。
比如你现在已经有一万五千人了。
那么你十年内需要上缴三千奴隶。今年,你得上缴三百奴隶。”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鲁父,面色一僵,接着眼神冷了下来,片刻又笑道:“好说。不就是奴隶吗?应该的!只是,不知道燕国要交多少。”
“四至有定额,十年一万。一年一千。”梁嚣开口笑道。
鲁父看了一眼梁嚣,微微颔:“那便如此吧。正好虎方来袭,机会难得。不知道犀侯今年要缴纳多少奴隶?要不要一起?”
“今年两百。”子平点了点头,“确实要跟你一起去凑一凑。”
“那成!秋狩我们就兵。”
鲁父说完,道了一声有事就告辞回去。
回到了书房,他愤怒的砸了手中的盔,眼神冷了下来,“完全不演了!看来是认为自己依旧能压着四夷,开始对四方重新进行服从测试了!
屈说得对,位次尊卑,是中原对四方控制的手段,更是一种强调。
想要反抗?都不用中国出手,方国就能帮他们做成自己想要的事情。
与虎方的战争,不过就是平衡地方的手段。
不得不做。
但还是要筹备退路。
屈当年多造小邑,就是这么个安排。
虎方控制了桃林(今邓州)到铜源的道路,我的扩张方向必然只能朝着东南走。如此他们才能安心。
西南只能作为退路。尤其是崇方旧址(今嵩县),必须拿下来。
看来今天秋后,要兵分两路,一路去打虎方,另一路攻打崇方旧址里的夏后遗民。
夏后遗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联系上已经跑到关陇的崇方。
如果能联系上,我是不是就能找到一条路,躲过大邑商的探查,联系上屈。
必须要试试。不然战争一旦开打,我跟虎方之间,必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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