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停云:「。。。。。。」
「我没有,我是怕我。。。。。。」
温宴初才懒得听他解释,她现在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趁他眼下思绪纷乱,便紧随其上。
「我不管,你刚对我做过那种事,竟然就想着将我撇下让我独守空房,首先我心里就觉着不好受。」
说着说着,她似乎真是委屈极了,到了最后声音都小了,像是呜咽。
解停云听后心下一抽。
他以为。。。。。。她或许只是将他当做取悦她的工具罢了,原来也会想让他陪着,与他温存吗?
犹豫间,解停云还是默默将手移到了她的手背上,只安抚地在上头拍了拍,没再移下去。
温宴初心下一喜,面上不显露声色,只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而且你现在本就是不举之身,你尚且可以不在意,但我一想到之后在解府说不定就要被人指着后背说三道四的,我浑身都难受,若你日后再与我分房,那我在旁人眼中可就真真实实地守了活寡了。」
听到「不举」二字,解停云又沉默了。
但温宴初说这话时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话里话外都在与解停云透露:她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更受不了这样。
这又让解停云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
解停云一直都记得,温宴初从小到大受到的非议并不比他少,况且他二人境遇大不相同,一个是娇生惯养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只被当做工具一般培养的继承人,从始至终几乎所有的人都拿他们二人互相做对照,兴许温宴初也这样过,但只有解停云心中最清楚不过,他们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论是性格还是旁的,都不一样。
一样的最多也只是两个人都处在流言蜚语之中。
从小到大,温宴初看似大大咧咧,对这些毫不在乎,但从前解停云无意间撞到她独自一人蹲在树下抹眼泪,哭的无声无息,像是怕被人撞见一样。
她要强,所以从小到大对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会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却又有种极其脆弱的内心。
所以当温宴初眼下这么说,解停云的心突然一阵抽痛。
嫁来解家于她而言,本就是一条不顺遂的路,倘若再要让她受尽解府中人的白眼与非议。。。。。。
解停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不愿看见此事发生在温宴初的身上。
于是解停云闭眼妥协了。
「好,我不走。」
温宴初趴在他肩头歪头看他:「真的?」
解停云复又点点头。
得了他肯定的答覆后,温宴初也算是放下心来了,登时便松了口气,转头就松开了抱着解停云手臂的手,直接一个翻身滚到了床的最里面,然后背对着他不再管他了。
解停云:「。。。。。。」
怎么不算是一种翻脸无情呢?
直到解停云起身要往外走的时候,脚步声响起,温宴初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腾地一下做起来回过身看他,一脸警惕:「你不是说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