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温宴初确实害怕了,方才解停云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如今在她脑海之中经久不散。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该不该开口回答他问出来的那句话,可若当真一言不发,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挑衅他,实则觉得他不行?
纠结。
温宴初现在整个人不上不下的被抵在墙边,身前是粗重的呼吸声,头顶是他一直护着的大手,这屋里处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温宴初退无可退,逃也逃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温宴
初显然更加无措起来,发红的整张脸都快揪在了一起,眼眶微微泛着红意,像是有泪在其中隐隐打着转,竟不知究竟是因为怕的,还是馀韵上涌泛了泪。
解停云眼下已经单手撑着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他能看遍温宴初全身,包括她神情上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被他尽收眼底。
见她不说话,曲起来的腿也在隐隐打颤,解停云便在沉默间默默收回了护着她头的那只手,转而摸上了她的腿。
当他炙热的手掌隔着衣料触上温宴初腿侧的那一刻,她紧跟着打了颤,像是意识到之后将要发生什么一般,连忙抬起胳膊覆上了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了那先前已经被亲的肿胀起来更为饱。满的红唇。
黑暗间,触感便更被放大,越发清晰。
温宴初能感受到解停云的指腹缓缓擦过她的腿,渐渐颇有往臀。上游移的架势,但下一瞬,温宴初便觉那手又规规矩矩地挪到了她的膝盖,默默将她的腿重新放平在了床榻上,而先前腿上的酸意也在此刻一扫而空。
不知为何,温宴初竟下意识松了口气,但她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便察觉到解停云先前摸过她的腿的手转而覆在了她用来遮眼睛的那只手上。
下一瞬,不顾温宴初下意识的抗拒挣拉,解停云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拉到了一旁,完完整整地露出了她那双朦胧杏眼。
眼中雾意弥漫间,温宴初听到了他微哑的嗓音。
「为什么要把眼睛遮住?」
他好似是真诚地发问,但温宴初却没法冷静下来也真诚地回答他:我以为你要跟我圆房。
这太丢人了,且不说她方才好像会错了意,就算她没会错意,刚刚经历了这些遭,她也没法真的把这话说出口,太,太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了,她脸皮还不至于厚到这种地步!
于是羞窘间,温宴初不仅没有回答解停云的话,反而又要抬起另只手来接着把眼睛遮上,她真是快受不了解停云现在这个眼神来,感觉恨不得要把她吃到肚子里一样。
但解停云哪能真如她的意?
也不知今夜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莫名强硬的很,又像先前那样,两只手一边一个,牢牢将温宴初的两只手摊开在床,分别按在了掌心下,如此,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以及两条腿,便再也动弹不得。
但那两条腿,如今也不敢再乱动了。
于是温宴初就变成了眼下这般,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她心里莫名生出一种砧板上的鱼肉的感觉,任人宰割一般。
她原本想着闭上眼不看不问,随便他解停云怎么弄,结果她刚想抿上唇,却突然察觉到身前像是有阴影逐渐笼罩,那让人熟悉的气息也离她越来越近。
于是温宴初一睁开眼,对上的便是解停云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下一瞬,他就又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凑到她嘴边亲了又亲,这次倒是温柔多了,像是安抚一般,如同三四月份的春雨,细细密密地吻下,在她逐渐适应后的迎合中又转为夏季的滂沱大雨,渐渐让人深陷其中。
不知何时,红烛燃尽,屋内由亲吻传出来的声响却源源不断,像是永无休止。
到了最后,解停云将头深埋在她肩侧,呼吸绵密又炙热,一路吻下,引得她频频颤栗后又戏谑地问她:「现在身子抖,也是因为害怕吗?」
温宴初:「。。。。。。」
解停云这个混蛋!他方才果然看出了她的窘迫和骑虎难下,现在竟然用这话来打趣他!
「你。。。。。。」
温宴初有心想要骂他两句,却发觉自己一开口就连声音都在打颤,一想到他方才的那些举动,脸又变得躁红,惹得解停云低低地笑了一声。
「现在你总该知道了,我并非真的不举,你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我俗人一个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你以后在夜里也少来招惹我。」
温宴初:?
「到底是谁招惹谁啊!」
温宴初一听这个火气就上来了,不顾自己尚且瘫软的身体,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我骂你几句你就像是狗一样啃上来了,怎么到头来成了我招惹你!」
解停云:「。。。。。。」
他一噎,转而又别开脸。
随着他这一不大起眼的动作,温宴初这才发觉,眼下她身上穿着的衣裙早已在方才不知不觉间被解停云揉皱,尤其是衣襟处,更是被他扯的歪歪散散,大好春光若隐若现,衣裙松垮挂在肩上,像是被扯得烂了一样。
于是温宴初像是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