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太后的寝宫,目色幽幽:「以后怕是要不太平了。」
卫炎皱眉:「善仪长公主是罪有应得!以陛下的性子,断不会包庇,应该不会因此治罪燕少将军和明华郡主才对……」
「你倒是帮燕度说起话了。」卫灼睨向他。
卫炎咳了声,他知晓卫灼和燕度是水火不容,「就事论事罢了。」
卫灼其皮囊就如其姓名,有一种烈火灼灼般的张扬艳丽,只是他眉眼过于凌厉,使他不显女气。
「陛下不会包庇,不是还有太后嘛。」
卫灼冷笑起来,「你觉得太后会同意让善仪长公主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卫炎眉眼沉了下去,答案显而易见,可就这么算了,实在让人不甘心。
薛县死了那么多百姓,还有禁军内的兄弟,不知何时遭的善仪长公主的毒手!如此毒妇,还想保全身后名?她也配?
卫灼哼了声:「给家中那些吃闲饭的门客找点事做,真本事没有,写几卷话本子总没问题。」
「快过年了,也给京中百姓添点茶馀饭后的热闹。」
卫炎诧异:「你居然要出手?你不是巴不得燕度遭殃吗?」
卫灼:「老子手下的兄弟,不能白死。再说,谁说我是帮燕度?我就不能是看在那位明华郡主的面子上出手?」
卫炎笑了,臭小子,比他还小呢,和谁充老子呢?
还明华郡主呢……人家认识你吗?
卫灼话锋忽然一转:「若是这世上真有鬼神,我还真想见一见,你说我那位好母亲她死后……」
卫炎神情一变:「三弟!」
卫灼嗤笑,眉眼也冷淡下来。
「罢了,即便有机会,我也不想见她,脏了我的眼。」卫灼说完,扭头就走。
卫炎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与卫灼乃是堂兄弟,都出自武国公府,卫灼是长房嫡孙,但他在卫家的处境却算不上好,只因他有一个满身污名的母亲。
一个抛夫弃子,让武国公府让卫灼沦为所有人笑柄的母亲!
……
因为要赶着回去给七公主和云湘换皮,三七他们回程依旧是借道阴阳路。
为了防止七公主乱看,她一路都蒙着眼,被云不饿背在背上。
燕度身上负伤,但不想耽误行程,只简单包扎了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趟回程,云不饿觉得阴阳路上的雾气好像淡了些,但他还是不敢左右乱瞧。
「郡主奶奶,咱们就这么走了,娘娘祠那边不管了吗?还有血池娘娘……」
「已经没有娘娘祠了。」三七语气平淡,薛县内的娘娘祠与那处深坑中的血池已经被业火烧灼殆尽。
「啊?那血池娘娘她还在吗?」云不饿心里有太多疑惑了,「还有啊,剁骨刀哪儿去了?它不会又失控了吧?」
他们重新踏入阴阳路后,剁骨刀就不见了。
三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剁骨刀又跑哪儿去了,那把破刀身上的疑点太多,她也纳闷,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七公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