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单州的时候?不,这些伤疤起码有几年了。
可再往前,云怀真并未出过京都吧?
云怀真在京都一直受人关注,若受过这样的致命伤,不可能不为人所知。
所以,他真的不是吧……
云怀锦喉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凤翾猛地回神,将衣服给他重新穿上。
当凤翾小心地将他胳膊塞进袖中时,一块铁铸令牌掉了出来,是赤蝎司的牌子。
凤翾捡起来放回了原处,一段模糊的片段忽然在脑中闪出。
她极力抓住这段回忆。
她去了赤蝎司这么多次,记得宋驰的令牌与普通赤蝎使是不同的。
而怀锦这一块与他们的又都不同。而且,她好像见过,在哪见过呢……
凤翾给云怀锦穿好衣服,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忍不住地伸出手摸了起来。
她的手不是一触即离,而是结结实实地贴在他脸上,摸他的鼻子、眉骨,还有脸的边缘。
易容术吗?
但凤翾也没有接触过,她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心想或许是这易容术太高明了。
没看到连云怀真他娘都没发现吗?
她正专注地研究怀锦的脸,忽然
他抬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凤翾吓了一跳,他仍闭着眼睛,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虽然纯粹是昏迷中的条件反射,但还是抓得她很紧,,如铁箍一般,令她挣脱不得。
但凤翾发现,他抓住她的手后,拢在眉心的痛苦似乎没有那么浓了。
她便大方地将自己的手让给了他。
怪不得自从他从单州回来后,她总觉得他带给她一种危险感。
他替代了云怀真的身份,不知道想干嘛?
凤翾想着这些,不由自主地点起了头。
她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
怀锦是被疼痛唤醒的。
意识初醒,他便骤然睁开眼,双目中全然不见惘然之色。
但下一秒怀锦便愣了下。
他看到凤翾熟睡的面庞,离得近近地正对着他。
近得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数得清她每一根睫毛。
怀锦恍惚了一瞬,好像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他一觉醒来,看到共枕的妻子。
他一时不想破坏这一瞬间。
用目光描摹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