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锦的话重新出现在耳畔。
并不是他们争夺阿翾,而是阿翾选他们。
他第一次,用近乎卑下的语气道:“阿翾,可以
抛掉过去吗。”
我们重新开始。
可凤翾转身:
“我早就抛得远远的了。”
不知道云怀真在发什么神经。
凤翾不怎么开心地想。她既已经把过去抛得远远的了,可云怀真却像个捡垃圾的,总时不时把过往扒拉出来,在她眼前抖抖,抖出一大片灰出来。
怎么当初弃之敝履,现在又珍惜起来了呢?
凤翾很想劝他,要是朝前看你还能算是个好人儿。可非要扒拉旧日的垃圾的话,那只会惹人厌烦了。
————
凤翾第二天,就照看望丁婆时的穿搭打扮,简简单单,小家碧玉。
她在北寿长巷附近转悠,装作买菜。
虽然路上都是陌生面孔,细看的话各个可疑,但凤翾却并不胆怵。
因为在她也发现不到的地方,怀锦在守护着她。
因为人美嘴甜被卖菜阿婆塞了把青菜;因为给人指路被送了一把花生;又因为把乱窜的熊孩子从马车前提溜回来而获赠一条鲜鱼,都装在她那名匠编织的本该装花的小竹篮里了。
凤翾转了大半天,提着的小竹篮满了,一个铜板也没花出去。
这么转了两天,凤翾发现那片似乎都有人认识她了,见了她便笑着主动打招呼。
凤翾对云怀锦说:“他们再不出现,我都要变成那里的熟脸了。”
云怀锦沉吟片刻,道:“辛苦阿翾了,你之后不用再出府了。”
凤翾:“啊,为什么?”
“他们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你身上了。”云怀锦说,“那边事情有变。”
“那丁婆……”凤翾担心道。
“不妨事。”怀锦对凤翾笑了笑:“我会去看看。”
怀锦做下的担保总能让凤翾放心。
接下来几日,就见不到怀锦身影了,每到饭点凤翾都会派人去看看,不过他的院子总是空空无人。
于是就只有林姣来陪着凤翾吃饭。
林姣识人眼色,对于云家两兄弟与凤翾的牵扯从不多问一句,更不打探他们都在做什么事情。
可今天,林姣犹豫地用筷子戳了戳米饭,对凤翾问道:“阿翾,这两日怎么不见二表哥?”
凤翾腮帮鼓鼓地:“嗯?他有事忙。”
本来问到这里,林姣就不该接着问下去了,但她面露为难之色,似乎有话而说不出。
凤翾终于意识到林姣大概真有事情,身体前倾了下,盯着她:“怎么啦?”